血月姥姥莫名消失,寻不到任何踪迹。
七爷眉头紧皱,取出卜卦龟甲摆放,右手食指放刀刃上猛地一划。
白胡子老头愣了,伸手阻拦。
“季兄,你要开一副血卦?犯得着如此吗?”
“一具死尸丢失了而已,这漫山遍野说不定是被豺狼饿虎叼走了呢。”
“血卦一开,损十年阳寿不说,更会引孽事上身,得不偿失啊。”
“不!陆兄,十年阳寿,孽事上身,这都是小事。”
“小曦得了血月姥姥的传承,我必须要弄明白尸身踪迹,毕竟这些很可能关系到小曦日后的命数。”
白胡子老头没能拦住,七爷食指溅血,洒在龟甲上。
顷刻间,龟甲之上血色的纹路蔓延盛开,在这段密密麻麻的纹路中更有七颗黑色斑点出现。
呈现北斗七星形势分布。
七爷见状,当即抬手盖住龟甲,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双掌用力“咔嚓”一声压碎龟甲。
白胡子老头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七爷爷,那个红衣白头发的师父,是去哪里了?你算出来了吗?”
“小曦乖,七爷爷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血月姥姥很可能没死。”
“走吧
,咱们回家。”
当下,我和七爷在九仙山上与白胡子老头告别。
回到家中之后,七爷便把风渡堂的招牌给摘了。
从此之后再无堂口,七爷基本上也不出远门,专心教导我。
他不问我学业,只顾着让我学习边缘职业行当的术数秘法,同时训练我的体魄。
大概是因为我身上有阴阳瞳和龙脊两大神器的加持,这些术数秘法学起来丝毫不吃力。
独独在我丹田内的那颗灵根,我始终没法将其彻底炼化利用。
一晃十三年过去,七爷早已两鬓斑白,而我在修炼之路走的异常艰难,丹田蓄存的蛊力虽说很丰盈,但术法运用却不尽人意。
这年夏天我高考结束,七爷连着好几天一个人在家喝大酒。
总是醉醺醺地和我说话。
“小曦,你天生就是吃边缘行当这饭碗的,命数安排,注定你得是一名巫蛊师。”
“学业对你来说,不是深造之路,升学既休学,往后百态江湖才是你的命途。”
他手中拿着我的理工大学入学通知书,慢慢撕碎了。
我混不在意,说真的,校园生活我不感兴趣。
“往后修炼之路不要着急,要扎扎实实走好每一步。”
“前些年你饲养的幽虫蛊
,噬毒蝉,屠命蝎子等等,我看了看,很不错。”
“作为陈家的血脉子孙,你身上的天赋,还是有的。”
“将来啊,你的成就绝对不会比你爷爷差!”
提及此,我心中自是信心满满。
不为别的,只为将来我要踏开阴界的大门,用阴差尸骨铺路,迎母亲回家。
当天夜里,我和七爷在家中小酌。
期间他给我讲了很多江湖事,尤其是当年他们“九天狂尊”的事迹。
我听的津津有味,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恍恍惚惚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不见七爷的身影,只给我留了一张书信:
小曦,你已十八岁成年,七爷爷该退出你的生活了;往后江湖,你得独自一人行走,将来是龙是虫,全凭你自己的造诣;当年你爷爷给你留下的锦囊,现在可以打开看了。对了,我还给你留了些钱供你生活,就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信封里。七爷爷穷,留的不多,你别嫌弃。往后你得自己学会赚钱。
七爷爷,亲笔。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七爷陪我十三年成长,在我心中早已把他当成我亲爷爷。
现在他老人家恍然离开,我心中空落落的。
我平稳内心的情绪,男子汉大丈夫,
生活还得继续。
客厅里找到信封,打开一看,我直接懵逼了。
九块八?
我差点眼冒金星昏过去。
说真的,这些年我也没发现七爷是穷人啊,怎么就留这么点?
一碗混沌也不敢要大份的啊。
把钱揣兜里,嘴里念叨着“自己赚钱丰衣足食”。
至于我爷爷给我的锦囊,一直带在我身上,我足足好奇了十三年。
我摸到锦囊拆开,里面是一张枯黄的牛皮纸,边角缺了一块。
“孙儿小曦,见字如面。”
“爷爷提笔写信时,阳寿濒尽,我们爷俩长话短说;恭喜你十八岁成年,距离成为一名真正巫蛊师,已差临门一脚;此日起,你第一桶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