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安松面色渐渐变得柔和。
甚至眼底带着一丝悲戚。
下一秒他双腿一弯,直接跪在我面前!
这让我懵逼了,直接措手不及。
“陈大师敬上,是我鲁莽了不该试探大师!更不该质疑您的手段。”
“实不相瞒,家中爷爷顽疾在身,濒临命丧,还请大师出手搭救!”
顽疾在身,理应找医生救命才是。
而安松直接对我发出请求,估计这顽疾不寻常。
“我又不是医生,你爷爷生病,我怎么出手搭救?”
话说到这,当年九仙山阴胎事件,我虽然得了独眼鬼医的传承,能医人医鬼。
可我从来没有实战过!
就算万事都有第一次,我也得寻一个鬼魅练手才是。
不能寻一个大活人来做实验。
安松继续道:“家中爷爷顽疾奇异,属于蛊毒缠身之类。”
“今日见陈大师手法奇特,弑杀蛊虫如探囊取物,所以恳请您出手搭救一回。”
蛊毒缠身?
这倒是有点意思,都已经知道病源了,还没有治好,看来这蛊毒不一般。
“安兄弟,即是如此,我就随你走一趟!”
安松兴奋,拽着我快步走。
到了村头柏油路边上,一辆落灰的奥迪a8亮了车灯。
“两个月前我被骗到这里,车也就停在这里了!陈大师咱们走。”
他随手把衬衫包裹的人头扔在后座上,也不知道他留着做什么用。
路上他和我说了家中的情况,原来他爷爷是安雄泰。
是日照市最大地产集团安泰建业的董事长,也是创始人。
没想到今天遇到的是个大户!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悦湖湾庄园。
日照市的富人区,都在这附近。
进去之后,安松没来得及换身衣服,直接在车里拿了件旧的衬衫穿上,直奔他爷爷住的那栋别墅。
几乎是前后脚,另外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伙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也到了。
看着这人面孔,跟安松有几分相似。
估计有点血缘关系。
“呦呵,二弟啊!你这失踪将近两个月,去哪里野了啊?”
“都不管爷爷的死活了。”
“不像我,一天到晚,满世界给爷爷找最好的医生!”
“你啊,这就是典型的不孝顺。”
这兄弟二人刚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而且上来就扣了不孝的大帽子。
安松不疾不徐。
“大哥误会了,我也是出去给爷爷寻医生了。”
“爷爷病重,大家伙都很着急!不只是你在忙。”
“而且,谁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找来的又是什么人!”
安家大少短暂懵逼。
转眼间安松和我先上了楼。
本以为见到安雄泰,这兄弟二人还会争执一番
,却没想到安大少在后面看戏了。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躺在床上的安雄泰哪里像是大集团的领头人。
满面乌黑,两眼无神,肩膀和头顶上的三阳魂火已经濒临熄灭。
这是待死之人啊!
怪不得安大少在一旁不动手呢,在他看来,只要我出手,大概率这老爷子会一命嗝屁。
到时候随便安插个理由,扣个大帽子,就把安松给整趴下了。
然后再假惺惺让随行的白大褂医生急救一番,好名声都落在他头上了。
“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看看你找来的什么人啊?”
“毛头小子,估计蛋毛都没长齐呢!你敢让他给爷爷治病,你真是……”
我回头瞪了一眼安大少,我这双阴阳瞳释放凶厉气息的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大少猛地一怔,面色顿时煞白。
“你……你看什么看?找……找揍呢吧。”
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结了。
我懒得搭理。
安松冷笑:“有我在,我看今天谁敢动陈先生一根汗毛!”
“大哥,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那让你的人先来?”
一语中的,安大少直接闭嘴了。
我打量几眼安雄泰。
“原来是苗疆花蛊毒,老人家真是受罪了。”
听到“苗疆花蛊毒”五个字,安雄泰顿时眼皮动了动。
我俯身在他耳边
小声道:“老负心汉,今天我来了,你死不了了!放心吧,先别激动。”
这种苗疆花蛊毒,是情蛊的一种。
若是没猜错,安雄泰年轻时候在南苗地留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