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表情不对,安松顿时紧张了。
“陈大师,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爷爷他……”
“无碍!”
“蛊毒根源已破,现在清除剩余蛊卵,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我没说一蛊三咒的存在。
这种苗疆秘法,拿捏有度布置精密,不是一般苗人能够做到的。
最起码得是生苗寨中六代以上的老蛊婆才行。
随着安雄泰身上蛊虫流失越来越多,他胸口上“一花三叶”的图案越来越清晰。
暂且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蛊毒清干净再说。
我双手捏印掐诀,一印断脉,二印移经,三诀驱蛊。
蛊毒之祸在他身上积攒几十年,最后的蛊卵流出半盆之多。
“你们记住了,这些东西不能随意丢放,需取四钱车前草,半斤干姜片,引火焚烧才行。”
“若不然,蛊毒之灾不干净,你们安家不会安宁。”
经过此事,安家的人算是怕了,吩咐一个老管家专门负责此事。
接下来缝合安雄泰的伤口,老爷子也是条汉子,不用麻药硬生生扛了下来。
“老爷子,血肉刮骨之痛,何必呢。”
“难不成蛊祸之罪,还没受够?”
安雄泰意识清醒很多,歪头看着我:“大师高能,我相信大师的手艺!”
“这麻醉用或不用,无关紧要了。”
“老夫只想问
问,刚才大师用的手法,可是‘移经断脉’?”
我心中一震,没想到他能认出我的手法!
移经断脉是北派巫蛊的手法,南苗疆那边不常见。
看来安雄泰对巫蛊之道,或者边缘职业圈子,还是比较有研究的。
我也不藏着掖着:“没错!老爷子真是慧眼。”
他呵呵一笑,看着一旁的安松:“小松,我们家欠了大师一个大人情,一定要好好招待大师。”
“晚上务必要一起吃个饭,聊表感谢。”
到了安雄泰这个级别,早已成了人精。
招待宴请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想把我留下来。
看来老爷子还有别的事情有求于我!
正好我也对“一蛊三咒”的手段有点兴趣。
离开老爷子卧室,在外头走廊碰见了满腔怒火的安大少。
这家伙狠厉厉剜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走了。
“陈大师别见怪,那狗毕就那个德行。”
“走,咱们去喝喝茶,边喝边聊。”
沏茶的功夫,安松告诉我说,已经安排人联系上了胡鑫的家人。
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胡鑫那家伙,与我也只是一次偶然善缘。
我交代了几句解蛊的办法,让安家的佣人带个话,也就算了结善缘了。
饮茶吹水,聊最多的就是在炼尸窑里的遭遇。
“安少,炼尸窑那个二堂主
,对你后脖颈那件东西十分感兴趣。”
“我猜,你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东西遭遇血灾了吧!”
“呵呵,不瞒陈大师,那东西是我的命根子。”
“当年我出生的时候,灾祸不断,好几次差点死了。”
“后来我爸妈在一个道士手里买来金符,叫什么‘金卷纹’,保平安的。”
“因为从小就戴在身上,早已经跟我血肉融合了。”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安少过了三十五岁之后,就不要再戴在身上了。”
“金卷纹虽好,可终究有时效期限,到了一定时间之后,便会反噬。”
安松似乎对我说的话没怎么放心上,打着哈哈便过去了。
坐在别墅楼台饮茶,整个悦湖湾庄园尽收眼底。
不过仔细一看,似乎有些异样啊。
“龙龟戏鱼局!安少,你家这庄园,是请什么人设计的啊?”
“哦?陈大师,风水堪舆之术,你也懂?”
“略知一二!”
“你看,从庄园大门进来,迎面是泰山石围砌的花坛,在花坛中间又有三层泰山石层叠,有龙头望空之势。”
“入口两边是蜿蜒直上的两条青石板路,寓意游鱼两只。”
“此局是标准的‘龙龟戏鱼’格局!”
“龙、鱼无水不欢,无水不活!所以花坛两边的水循环设计,更是点睛之笔。”
“把
整个龙龟戏鱼格局激活了!而且水不断流,气运不休。”
一番述说,彻底把安松征服了。
我本就是北派巫蛊宗传承人,蛊毒巫卦皆有造诣。
在九仙山阴胎事件中又得了亦正亦邪的佛家道家,以及鬼医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