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烟飘散,四下一片沉静。
“我不知道。”石东面带笑意,“与我无关。”他微微抬起眉头。
“昨日码头流入平城一批货物,足足几大船,那是什么?”顾楠盯着石东,观测着他的举动。
石东摊了摊手面色悠闲,“盐啊就在我的仓库,几大船一点不少,估计这会儿还没来得及运出,若是顾师长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石爷,这儿是说实话的地方,鸦片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你赌场内场中。”顾楠嗤笑,“证据确凿。”
“不,这不叫证据确凿。你没有我运输的证据,说不定是我的手下一时狼心狗肺想要趁机让我难看,所以趁机拉我下水,顾师长,三思啊。”
“整个过程中,你一直在狡辩。”顾楠眸色冷清,“石爷,这个关头狡辩没用处。”
“石东,老实交代。”张靳庄有些不悦。
连着耗了半个多时辰,石东座在那儿跟个没事人一样,而他们除了那一箱子鸦片以外又拿不出其余的运输证据,不得不说石东神的很,能将鸦片以正常途径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来,确实是极大的本事。
逃过平军的检查,逃过所有充满凌厉的眼睛。
石东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面对着官家我一向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能想到狡辩?顾师长啊,张旅长,今天不会就盯上我了吧?”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目前也只能对他进行审问,奈何找不到运输的证据,也找不到其他毒源的存在,顾楠吸了吸气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顾楠站了起来,对着石东身旁站着的士兵使了个眼色。“谢谢石爷今日的配合,今日辛苦。”
顾楠此刻的语气让张靳庄吃了一惊,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师长刚才的话明显有放他走并且讨好他的意思,这不像他所认识的顾师长一贯的作风,
查不出个究竟,也没有理由继续将他留下,像场闹剧似的。
石东闻声,悠然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试图摆脱一些尘埃,“顾师长今日请我来这儿做客我记住了。”石东看了看周围,“我还是生平第一次来大牢,人家都说大牢就是地狱,而在我看来,却是个别致的地方,好,很好。”石东说着朝顾楠伸出手,“顾师长啊,你请我到这儿做客,他日我也定会请你到我的地盘做做客,我的地方或许比这好玩得多。”
石东话里有话,明显的是想表示今天的事他记住了,不会就此罢手。
顾楠何尝不这样想,他伸手上前,“有机会的话再说吧,不能不给石爷面子。”顾楠一笑。
石东松开手便大步出去,看着这幽暗狭隘的地牢,心里一阵毛躁。
“师长,你这是?”
“这个底记在这儿,另外派人查毒源到底在哪儿,只要证据齐全我就能把他送进这儿,省的他跟邵东伟里应外合打平城的主意。”
张靳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咖啡厅里,付韦娇被丫鬟搀扶着走了。
“嚣张的很,一个舞女而已,现在做了石夫人……”付韦娇冷哼一声。“锦兰啊,这样的人你却成就她,我实在不懂。”刘若晴看着付韦娇的背影,脸上一阵鄙夷。
“一颗棋子而已,你跟她较劲做什么?”莫锦兰微笑,抬头看着她。“咱们是姐妹,她不过是棋子,能帮我做事就行了,至于情分,那是肯定没有的。”
“也是,这种人也就能当棋子用用。”听莫锦兰这么一说,她心里也好受了些。
“对了,听说顾家大少爷屡次约你去玩耍,而你却淡然婉拒,为什么?”莫锦兰笑道。“好歹也应该给顾家个面子,再怎么没出息也是顾家大少爷……”
“切。就他,何止是没出息,简直浪荡到了极点。”刘若晴放下杯子。“滥赌不说,还无比好色,好色就算了吧,还那么傻,我真怀疑他是早产儿,否则怎么能傻到那种程度,锦兰,你说不会是大太太急着让他做长子所以催生将他脑子催坏了吧。”
莫锦兰突然笑了笑,随后捂着刘若晴的嘴。“锦兰,这种话不能让别人听了去,否则一定大做文章,平城的人好事。”
“自然。”刘若晴叹了叹气。“这种话我也只能对你说说了至于其他人想抓我这点把柄,我从来不会给他们机会。”
莫锦兰低头浅笑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莫锦兰的戒指上。
这么大颗宝石戒指,想必一定是顾云买的。
若晴最爱好,什么都要好的,如此能为她大手笔的,也只有顾家了。
“今日大太太约了我去顾家,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却不知道如何拒绝,难。”刘若晴抬头看着她。
“顾家主母,要给几分面子的,我猜大太太许是看你活泼,喜欢你的性子,想要跟你交际交际。”莫锦兰故意扯开话题。“对撇子也说不定啊。”
刘若晴仰了仰眉头,不在说话。
顾云回到顾家的时候,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