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秀狼狈的离开,身旁的佣人将她扶着走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走廊上,心里凉成一片。
将军,你是我的丈夫啊,怎么能够为了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就如此待我。
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她只觉得自己更加狼狈了。
原本想着弄掉了尚佳肚子里的孩子将军就会多看她一眼,就会对尚佳稍稍冷落一些。
可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站在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回自己的好印象全没了,她一面伤心,心里一面盘算着应该如何扳回一局,让自己处于下风?这不是她吴宝秀的一贯作风。
吴宝秀远去,邵东伟起身倒了一杯水,他望着床上的尚佳。“你是不是醒了?”
尚佳心里一沉,难道被看穿了?
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邵东伟,一点也不想。
她是如此的厌恶这个人,如此的痛恨这个人。
要她将孩子生下来再丢弃掉,呵呵……
周红霞啊周红霞,我为了做了这么大牺牲,只是为了楚横,为了楚横。
我对你没有一点心慈手软。
她在心里刻意强调着。
耳边传来邵东伟悠然的说话声。
“恨我无所谓。”他喃喃道。
恨你,恨死你了,畜牲……禽兽……
听着邵东伟这么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完全不在意她有多么恨他的话,尚佳心里有些挫败感。
原来自己的恨这么无力,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无所谓而已。
而自己还因为这事心里难受的做梦都疼。
她和楠哥的孩子……如果生下来注定要丢弃,那么她真的宁愿孩子晚一些出来,最好是像哪咤一样,在肚子里呆个八年的才好。
“周红霞醒了,精神恢复过来了,你若是想见她,随时都可以去。”他望着床上的尚佳,落尾眉带着几丝悠然,“当然决定权在你。”
邵东伟嗤笑,心里明白她故意装睡不过是不想见到他。
可她越是这样他反倒越想说话。
“我这么对你是有原因的。”他座了下来,冷漠的看着尚佳。“我嫉恶如仇,你救过我,伤过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一沉。“许久不见,你和从前的你依旧没什么两样。”
从前?
尚佳睁开了眼睛,奋力从床上座了起来。“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是想说什么。听了这么久我却也没发现重点在哪里。”
“还要害你的不是我。”
“是你的妻子,跟是不是你有区别?夫妻理应同甘共苦。”
他眉宇间一阵阴沉,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呈现出阴暗清晰的轮廓感“可她不是我想要同甘共苦的人。”
“可她还是你的妻子,是你的问题。”尚佳嗤笑。“谢谢你帮我照顾周红霞,我在这儿谢谢你了。”她带着几分讽刺。
谢谢?她用的未出生的孩子来救了周红霞的命,只能说是一个条件换了另一个条件。
邵东伟意识到了这一点。“客气,不过在对我说谢谢前,你应该跟肚子里的孩子说一声对不起才是,毕竟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是很憋屈。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它失去父亲,又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它一出生就面临着失去母亲,我一向认为我做事心狠手辣,你比我更高一筹。”邵东伟话里有话。
他的话直接激怒了尚佳。
尚佳心里沉甸甸的压抑得她根本喘不过气,“幸灾乐祸有意思?”
“有意思。”邵东伟站了起来。“你的顾家大师长成功的解决掉了孙月梅,成功的干掉了孙家的百年基业,现在的孙家沦为落水狗人人喊打,扶你起来的那位孙老板带着女人逃荒,生气不明。”
尚佳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着床单。“你的弟弟关在大牢里,你在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尚佳闭上了眼睛,她百思不得其解顾楠为什么会那样做。
为什么会将矛头对准孙家,又为什么要对付孙月梅,让百姿门沦为笑柄。
让孙家被人耻笑,被人羞辱。
他对付孙月梅,难道是为了报复她?
他恨自己?
邵东伟见尚佳一脸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快,不过看到她因为顾楠此刻难受的样子,他突然间又有些开心。
“他很厉害的收了我的军火,不过他不知道那只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邵东伟笑了笑,“他还是嫩了些。”
尚佳抬起头,心里有些紧张。“你……你说什么?”
平城的军火?
邵东伟在平城藏了大批军火?
顾楠怀疑过,不过他没找到证据。
她以为不可能的事,结果是真的。
“这几天好好歇着,等我再去平城一趟,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