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安泰公主的小秘密,如意眼睛就弯了起来。表兄表妹什么的,这年头亲上做亲的很多呀。安泰公主是她的好朋友,于是如意就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林亭云的优点。
首先呢,堪称郎才女貌。如意虽然与林亭云接触不多,但是她相信越洹呀。越洹说过,当初做高阳郡王的小陪读,他和高阳郡王都不爱做文章,十次倒是有八次找林亭云替做。文采嘛,不用说是有的。至于武功,打不过越洹,对上安泰还是很有把握的。
再说家世,庆国公嫡长子,只要庆国公那王八蛋挂了,林亭云好歹就是个国公的爵位啦。如果真和安泰在一处了,皇帝陛下在表弟和亲女婿之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抉择的。万一,万一皇帝陛下想叫女儿风光些,说不定直接把庆国公的爵位撸了叫林亭云当国公呢?
越洹抬头就看见妻子站在自己身边,嘴角咧得老高,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想什么呢?”
手上一热,如意回过神来,就见越洹和凤祯都看着自己,眼神里都有疑惑。再瞧瞧另一侧,阿岚也不抚琴了,嘴角噙着一抹温煦的笑,目光灼灼地同样看自己。
“额……”三个风格各异的美男都看着自己,如意的小心肝儿顿时砰砰砰地加速,“没,没想什么呀。”
她又不傻,才不会把安泰的心事告诉别人呢。
越洹也不追问,招手叫她过去坐在身侧,一同看林亭云和安泰打的热闹。
“不打了。”林亭云收了长剑,“你个小丫头也是,没点儿女孩子的模样,动不动就上鞭子,怎么跟我祖母似的?”
说完还哈哈大笑了两声朝着越洹他们走过去。
如意捂住了脸,这是注孤生的节奏么?
安泰明媚的脸上原本就因为打斗变得红彤彤的,听了林亭云的话直接就气得发紫了。大步追上了林亭云,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拧,听见林亭云一声哀嚎,就跺了跺脚,抓起如意,“我们走,不理这些臭男人!”
林亭云眼看着她气呼呼地拖着如意出去,往大长公主的居处去了,抓了抓脑袋,“她又发哪门子疯?”
他和凤祯越洹在宫里的时候,安泰公主才不大点儿的小豆丁,性格活泼的很,爬高上树什么都干。又有皇帝宠着,那真是宫中一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丫头就爱追着他们一处玩。他和越洹倒是罢了,就是苦了凤祯,明明年纪大,辈分却小,生生要叫安泰一声小姑姑。皇帝偏生还嘱咐他了,一定要带好他小姑姑,不许叫他姑姑受委屈。
长大了些,安泰的性子半分没变,却不再黏着他们了。今日大早上过来,又拿着鞭子跟自己对练,怎么一句玩笑就叫她恼了?
“这一下拧的还真疼。”林亭云撸起袖子一瞧,手臂上老大一块儿青紫,“哎呦,回城里的时候我得进宫叫陛下看看我这胳膊,好歹得讨点补偿。”
越洹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沉默。
凤祯咳嗽了一声,没说话。
阿岚呢,突然就趴在石桌上笑的不能自已。
林亭云一脸茫然。
安泰抓着如意的手,气呼呼地一路疾走。如意被她拉扯的跌跌撞撞,终于死命地抱住一棵小树,气喘吁吁地大叫,“慢点儿慢点儿!”
“啊,对不住!”安泰回头就看见了如意一张清媚的小脸儿上都是汗,顿时就觉得很是愧疚,掏出一块儿帕子来替她擦汗,“我忘了你没习过武。”
如意无力地摆了摆手,“没,没事儿。你这是怎么了呀?”
自己猜测多不好,得叫安泰公主自己说出小秘密才有意思呀。
安泰公主抓住了一枝花枝,用力往下一扯一松,花枝就嘭地弹起来老高,花瓣纷纷落下,落到地面前又被山间晨风卷到了小路旁的一脉活水之中,飘飘荡荡地随着流水远去。
“还不是那个林亭云!”安泰公主真是被林亭云气得不行,庆国公府昨天傍晚急寻太医,惊动了不少人。皇帝开始还以为是大夏天里,襄仪大长公主有了什么不好,忙令专门给自己看病的御医去了一趟国公府。
结果御医回来就一五一十与皇帝陛下汇报了,庆国公和他那个心爱的外室夫人,以及外室女,被大长公主打了。再身问缘故,御医也说不出来了。
要说大长公主打了那个什么外室,皇帝陛下相信,打死的可能都有。但大长公主只有庆国公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若不是动了真怒,必然不会连庆国公一起打。所以到底庆国公到底怎么着,把大长公主气成了那样呢?
陛下心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当然,庆国公府里外室当家,几个月下来早就当成了筛子。整个府里别想有秘密,下午一家三口鬼哭狼嚎地被送回了城,黄昏时分国公府里的人就差不多都知道了,原来是庆国公带着外室女跑去城外给大长公主请安。谁知道正好就遇上了高阳郡王等人。外室女不大安稳,叫大长公主教训了。庆国公打了儿子,叫大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