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云嘴角轻笑,单刀直入。
“爹既然见过二姐了,想必已经知晓二姐与她丫头的情况。我记得之前二姐一闹,不管是不是我的错,爹都要先教训我一顿,如今我真伤了她,爹倒是又要给我换院子又要再送下人。那是不是我对二姐下手再重一点,还能得到更多赏赐?”
“缨佩与她的丫头都是你伤的?”安玉泉脸色凝重:“药是别人给你的,还是你自己配制的?你在永清寺这两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两年,竟然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身量与长相倒还好解释,当初安清云在府中是长期营养不足,换一个地方只要养好了自然便会长开了。
只是安清云的性子与胆量变化如此之大,实属罕见。要不是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安清云,就是她这两年有非比寻常的经历。
安清云坦然的点头:“她主动找事,我为了自保,只能伤了她。药是我自己炼制的,这两年我便是靠着自己炼制的丹药,才将我的身体养好。”
“至于我在永清寺遇到的事,爹给永清寺交了两个月香火钱,这两个月内我每日清粥咸菜,潜心抄经,至少后面发生的事,从爹断交香火钱开始,你便再不配知晓。”
“你会炼丹?还会炼制毒药?”安玉泉心头愕然,连安清云说他不配知晓几字都自动忽略了。
“炼制丹药比寻常大夫的诊治更要复杂精细,你不到两年就学成了?”
他虽未学过医术,却也知晓京城之中大夫众多,会炼制丹药的大夫却并不多见,且多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他曾听太医说过,炼丹不仅考验大夫的医术,且对药材的把控极其严苛,稍有不慎便会出现重大失误,所有极少有大夫炼制丹药。
唯独数十年前京城曾有一个女大夫,精通此道,所制丹药从未出过差错,人称仁丹大夫。其曾有意收徒,可并无人能达到其要求,再后来仁丹大夫便也销声匿迹,京城之中便再找不出炼丹厉害的大夫了。
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学会炼制丹药且运用自如,就是仁丹大夫见了,都得惊呼一声天才。
“略知一二。”
安清云语气淡淡。
师父说她如今的炼丹技术放眼京城也不会有对手,可她并不想让安府现在就知晓她的厉害。树大招风,她如今的身份本事越大,危险越大。
“略知皮毛就敢对你二姐动手?”安玉泉眸子挑起,“想必你连解药都制不出来吧。我会找人给你二姐治伤,往后也会让她不再欺负你。不过,你也得安分守己,再有下次,绝对不会轻饶。”
是了,一年多时间内反复练习,会炼制一两种丹药不算离奇。他刚刚真是想多了,还以为这个庶女是个难得的医术奇才。
这么浅薄稀疏的本事,所炼制的丹药必定简单。安缨佩的伤势估计找个老大夫配点药便能恢复。
“这种拿不出手的东西以后便不要再碰了。你与缨佩是姐妹,得学着相互帮衬,彼此成全。日后嫁了人,你们更应该多为安府着想,你们与安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安清云摇头道:“此话,爹如今才说,只怕是迟了。之前二姐多次欺辱我,今日我又伤了她的脸,我与二姐之间的关系,能相安无事已是最好的结果,期盼我们姐妹情深,彼此扶持,绝无可能。再者,我一介弱女,如何能与二姐相比,我往后嫁的人不拖累安府,不连累二姐,爹便应该庆幸了。”
安玉泉知晓安清云这番话是在埋怨他之前的偏心。
他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咳了两声方道:“爹是朝廷官员,事务繁忙,府中后宅之事不可能都顾及到。但是如今你们大了,婚姻大事,爹会亲自为你把关,肯定会为你择一门好夫婿。姐妹之间小吵小闹不要记在心上,得以大局为重,日后你嫁了人,这一点要时刻谨记。”
“哦?不知道爹给我选的是什么人家?怎样的好夫婿?”安清玉心下更是好奇,什么样的亲事,会让安玉泉再三叮嘱让她与安缨佩好好相处。
说起来安缨佩比她大三岁,按理早就应该婚配了,可如今四姐嫁了人,安玉泉都张罗给她择亲了,为何安缨佩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
安玉泉与大夫人即便再舍不得安缨佩,也不会这样生生把爱女的年龄拖大,错过最合适的姻缘。
除非早就有定好的亲事,只是暂时没有公开,或者等待什么时机罢了。
她的婚事与安缨佩的婚事又会有什么关联?
“有几个好的人选,暂时还未定下来。此事你无需担心,爹会为你选择合适可靠的,这些时日你只需要好好休息,静心等候便是。”
其实是早就定下来了的,安玉泉要将安清云送到九王爷府上。之前想着按安清云的身份长相,送到九王爷府上当个贵妾就行,如今看着倒是能谋个侧妃之位。
只是安清云现在性格不如之前软弱,不对他唯命是从,太早告诉她此事,安玉泉担心生出变故,便对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