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竹歧将扶吟塞进怀里藏着,带到了教室。
她回教室的时候,教室内的空气清新了许多,应当是把窗户都开大,空气也流动了。
她视线在教室内扫了一圈,发现之前那个在门口碰到的少年也不见了身影。
诉竹歧没多想,只当是对方来这里找人。
教室里空无一人,她便弯腰拿起自己的水瓶,带着扶吟去了女生厕所。
她将凉水与热水混合,凑活着给扶吟洗了个澡,她事先询问过扶吟,扶吟点头表示可以,甚至还给她比了个爱心。
给扶吟洗完澡之后,诉竹歧用洗脸巾把它擦干,再用外套包着它,将它塞到了自己的桌兜里,并对它“嘘”了一声,让它不要喵喵叫。
扶吟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缩在她的书包里,很是懂事。
这让诉竹歧越看越觉得天道有病,将这么一个小可爱送过来,也不怕她不同意,把它给砍了。
教室内陆陆续续回来很多人,也开始有些吵闹。
诉竹歧拔开笔盖刷题,对于下午的考试很是头疼。
……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结束,下午主要考了数学跟英语,数学老师在他们班监考,给她们看着刚做完的数学卷子。
这一次不算严格意义上的考试,仅仅是一次周测,手阅卷,很快就会出成绩。
刚交上英语试卷,诉竹歧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还没站起来,就被数学老师点名留下了。
数学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算是年级里都鼎鼎有名的老师,教学方法因人而异,态度也温和,很多学生都喜欢他。
他留下了五个人,诉竹歧算是其中一个。
诉竹歧低头,跟一个圆溜溜的猫眼对上视线,“你要在这里等我知道吗?藏好了,也别出来。”
扶吟小声地喵呜一声,“好哒。”
说罢,诉竹歧就过去排队。
数学老师把人都叫到了办公室,一个接着一个点出来那些人犯的低级错误。
光是一个人,他就念叨了小半个小时,诉竹歧觉得可能要被留在这儿很久,所以又折返回去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七点半的时候过来接自己。
……
前面四个人都走完了。
诉竹歧一个大步走向前,就站在办公桌旁边。
数学老师讲得嘴上都起皮了,小老头抿了一口水,看见她,脸色都不好了。
王老师那想吐槽她的话在嘴边打了好几个转,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坐下。”
“不用了吧。”诉竹歧拒绝道。
因为她看前面几个人都没坐。
“让你坐下你就坐下,你要站着写题?”王老师都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在诉竹歧坐下的时候,他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诉竹歧的脑袋瓜子,“你说你怎么写的?从第十五题一直错到了第十九题?大题没一个对的!”
“你对的那几个填空还是原题,都讲了好几遍的!”
“你是不是在家里待傻了?”
诉竹歧:“……”
一整个就是不敢吱声。
她确实就是不会啊。
数学老师念叨了她一会儿,便开始询问她的假期情况,试图找出她成绩退步这么大的原因。
诉竹歧脸不红心不跳地编织着谎话,说自己现在还生着病,考试的时候很难受,在家是有认真学习的。
鉴于原主先前也很乖,数学老师倒是没有怀疑。
他从第一道大题开始,挨个给诉竹歧梳理思路,慢慢地讲,诉竹歧在一边攥着笔认真听。
她很聪明,基本上听老师讲一遍,就能够将这些东西与原主记忆中的概念,定义,推论联系起来,然后运用公式解题。
老师将她单独留下来,辅导完卷子的时候,又给她留了几个题型相似的大题,让她做。
诉竹歧没有不满,将手写的题目拿了过来,又从一边抽了两张a4纸做草稿纸,开始写作业。
秒针一刻不停地转着,时间渐渐流逝。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空变得橙黄,黄昏时段来临。
诉竹歧正在写着题,蓦地感觉一冷,抬头,看到了那边的窗户没关。
傍晚的温度还是有些凉,连穿着长袖的小老头都感觉出来了。
数学老师让她安心写题,然后走过去,准备把窗户关上。
但是诉竹歧却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刺鼻气味,连忙向那边看过去。
只见数学老师走到窗户边,手刚握上窗把,人就一软,有了要往后倾的趋势。
诉竹歧连忙跑过去,从他背后扶了一把。
数学老师摇摇脑袋,嘴里嘀咕着,“怎么突然这么困。”
说着,他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