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荒楼的总坛果然是在东越境内,水濯缨一行人往南走了六七天,已经到了北晋和东越之间的边境。他们根本没有去通过边境上的关卡,走的是山中一条藏得极为隐蔽的小道,直接就进了东越的地界。
到东越之后,霍沉还是每天糟蹋一个美貌少女,就像是一千零一夜里每晚都要杀死一个新娘的残暴国王山鲁亚尔。水濯缨亏得有用,必须留着不能动,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但她天天晚上都是跟霍沉关在一起,就算关闭了透视能力,那些血性变态不可描述的限制级声音还是照样往她耳朵里钻,这么多天就没一个晚上能睡好觉的。
引荒楼总坛似乎还是在东越南边,他们进了东越地界之后仍然是一路南下。东越的南方妹子比北晋的妹子更加水灵秀气,霍沉抓来的姑娘们一个比一个鲜嫩漂亮,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他怎么就下得了这个手。
“这两天就要到总坛了,晚上泡个澡保养一下皮肤,免得到时候剥了皮下来不好处理。”
霍沉跟水濯缨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东越南方燕州一带。这里地势开阔,土地肥沃,一向是丰饶富庶的鱼米之乡,天灾都比东越其他地方少得多。谁能想到神秘诡谲,有着中原第一杀手组织称号的引荒楼,总坛竟然会在这么一个安定繁荣的地方。
水濯缨抽了一下嘴角。这一路下来,她虽然靠着透视能力能知道到了哪里,但是没办法留下任何讯息。从这一点上来看霍沉比即墨缺难对付,即墨缺要装绅士风度,就必然会给她留下空子,但霍沉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绮里晔的性格,她被引荒楼抓走了,十有会派人去挑了整个引荒楼,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得到引荒楼的总坛在这里。
这天晚上霍沉貌似是大丰收,引荒楼的杀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口气弄来了足有七八个漂亮姑娘。霍沉虽然变态,倒不是毫无节制,每天晚上要的姑娘一般就只有一个,从来不超过俩,剩下的就先关着作为储备粮。
水濯缨跟这些姑娘关在一起。她们跟之前的那对姐妹花一样,虽然人是清醒的,但动弹不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个个都在无声地大哭和抽泣。
水濯缨本来已经不想去看这些姑娘,没得给自己添堵,反正她们也发不出声音不会吵到她,她就关闭透视能力自己睡觉。
但这一次,她突然在哭哭啼啼的众妹子里面发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咳……格罕大王子?”
水濯缨看了第一眼以为自己眼花了,看第二眼的时候才确认无误,一群姑娘里面最水灵最秀气最漂亮的那一个,摆在一起美貌能甩了周围人几条街的,分明就是那个如花似玉的格罕大王子拓跋焱!
拓跋焱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穿格罕人的服饰,做的是中原人打扮。穿了一身十分讲究的宝石青织银丝团花袍子,头发上束着翡翠簪,腰间悬挂羊脂白玉佩,居然还像模像样地插着一把沉香木折扇。
他穿着风格粗犷豪放的格罕人服饰时候,就已经能让人的视线选择性地忽略那一身野兽一样的大皮毛,只看见他弱柳扶风般不盈一握的小腰身,以及娇花照水般柔美妩媚的小脸蛋儿。这时候穿了一身中原人的华贵服饰,更是显得出奇地秀气,皮肤雪白细嫩得吹弹可破,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一双大眼睛黑闪闪水盈盈的,极长的睫毛扑闪扑闪,让人看着直想上去好好疼爱一番。
就是脸色不是太好看,咬牙切齿地黑着一张脸,不过美人毕竟是美人,悲喜嗔怒各有风情,就这么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看过去也自有一番勾得人心魂俱醉的娇嗔味道。
拓跋焱的眼睛没被蒙上,早就看见对面角落里有个少女半躺在那里,不过水濯缨脸上蒙着的布条有点宽,遮住了半张脸,所以刚才一下子没认出她来。
霍沉因为时不时要跟水濯缨说话,没有把她弄哑,但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药,她的声音也放不大,只能轻声说话。
问拓跋焱:“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拓跋焱更加咬牙切齿,要是搁了平时肯定早就草字头满天飞了,但是现在说不出话来,用口型水濯缨又看不见。蹭啊蹭滚啊滚地,蹭了半天才勉强蹭到水濯缨的身边,艰难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水濯缨的手心里写字。
“我老子逗我找女人,这些女人全是下尸送来给我的,吉果连老子也被一起抓来了。”
拓跋焱那个字写得实在是惨不忍睹,水濯缨亏得有透视能力可以直接看着他写,还是看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做他老子逗他找女人?下尸和吉果又是什么?
然后才反应过来,吉果应该是结果,下尸应该是下属,属字他不会写,就干脆只写了上头的一个尸,那个逗应该是把逼字写错了。
这孩子的文化程度……三句话里面就错了三个字,逗跟逼都分不清楚,果然是个逗逼。
水濯缨大概明白过来。拓跋焱现在十九岁了还是光棍一条,遭到他老子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