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濯缨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听谁说的?”
玄翼不可能这么找死地把这话告诉绮里晔,玉花璇也没有听到她说这句话那难道是当时房间外面还有人听到了?
拓跋焱!她装病的时候他一直守在房间外面,也只有这二货会没头脑地把这种事情说出去!
水濯缨还没来得及说话,绮里晔已经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手指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来朝后看着他。
他眼尾的绯红色在灯光映照下,带着一层诡异的阴影,比平时看过去略暗一些。但更加艳丽妖异得惊心动魄,像是无边血海中盛开出来的深红色重瓣罂粟,浸透了鲜血和剧毒,黑色枝叶一寸寸地缠绕上她的身体,把她扼杀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魔息之中。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心肝宝贝儿,你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嗯?用什么方法假装发烧的?是不是练了某种内功心法?”
难怪她的发烧一直断断续续,这么多天没恶化也没好转,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恢复正常难怪白翼说她病了这么久,身体一点也没见虚弱,脉象反而似乎更加有力难怪他一答应不惩罚她,她的病情立刻就开始好转,白翼来之前已经一点病症都没有
犯了错不乖乖接受惩罚,竟然还敢变本加厉地装病骗他,让他这些天来被她蒙在鼓里团团转,为了她的怪病心急如焚,憋着一肚子气还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
好,好得很!
绮里晔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分,水濯缨喉咙被他掐住,而且又是向后仰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近窒息,眼泪都被他掐得流了出来,像是一尾离水的鱼儿一样,张开嘴巴艰难地喘息着,但是完全没有挣扎。
绮里晔冷笑一声,放开她的脖颈,一把将她转过身来,随手扫开桌上的杯盘碗碟,把她压在了桌子上。她的裙子被他撕裂开来,往上推去,人已经顶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之前心疼你的病,本来的确不打算惩罚你,看来欠调教的后果就是这样,胆子越来越肥现在你的良心既然活蹦乱跳,病了这么多天精神反而还更好,我也不用心疼什么了。”
水濯缨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这时候才缓过气来,还是没有挣扎,静静地朝上看着绮里晔,眼角还带着闪烁的泪光。
“等会儿有你哭的。”绮里晔冷笑着把她的上裳也撕了下来,“现在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可怜模样,你以为还有什么用?”
水濯缨摇摇头,直视着绮里晔的眼睛,低声开了口。因为刚刚喉咙被掐过,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但她是第一次用这种轻软而又认真的语气对绮里晔说话。
“对不起之前把你捆住自己逃出去,后来又装病骗你,是我的错,我道歉。我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是真的害怕你的惩罚你不会真的伤到我,但那对我来说,肯定也要临近甚至超出我的承受限度,我不可能不怕。要是我对你有了真正的排斥和恐惧,那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已经变质了,也不再是纯粹的感情。”
绮里晔从来就不是个理想的另一半。因为他的经历和性格,他有着比一般人强得多的占有欲、控制欲、侵略性和危险性,以及轻微的s倾向,心理上还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他对她的感情越深,表现出来就越是鬼畜变态,天天想着要把她用镣铐锁起来关在笼子里面,眼里心里不准有其他任何东西,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然而两个人真正的相处是不可能这样的。这只是驯服和占有,跟养着一个乖巧忠诚的奴隶没什么两样,是个有尊严的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
绮里晔从来没有真正地实施过,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对她的爱惜和尊重压过了心魔。然而在他盛怒或者黑化的时候,就很难保证这些念头会不会疯狂地从黑暗中滋长蔓延出来,转而占据上风。
她要完全消除他已经深入骨髓的魔性和戾气,恐怕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但她可以尽量控制它们,淡化它们。
水濯缨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也很认真,目光一直直视着绮里晔,平静而泛着隐约的水光。
绮里晔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她,眼尾那种艳丽得近乎残酷的绯红色一点一点地收敛下去,像是盛开到极致,几乎能吞噬人血肉的罂粟花瓣,正在缓缓地闭合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他才放开水濯缨,从她身上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做出这种事情来,认个错道个歉就想完了?不惩罚你的话,你不长记性怎么办?”
他的语气仍然带着没好气的强硬,但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邪恶鬼畜得令人毛骨悚然,是人类而不是魔鬼的声音。
水濯缨直起身子来,略松一口气,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哪来什么长不长记性,这死变态非要惩罚她,其实估计多半还是为了他喜欢折腾她的那些重口味癖好。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声音还是放得很低很软,弱弱地:“那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