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想起了那个交给她这套针法的神秘男子。那男子上次来的时候,她把聿凛的条件告诉了他,而他的样子看过去似乎对她现在的情况并不满意。
知道聿凛纳她为侧妃,而她又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说出去的,就只有那神秘男子一人。难道就是他泄露出去的?
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他当初教给她针灸的方法,是为了让她当上侧妃,而现在又把消息泄露出去,导致聿凛的条件被打破,连累到她的身上?
不……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她身上,根本也不是为了让她当上侧妃,而应该是为了拆散聿凛和楚漓,她只是这个过程中被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聿凛从问出这句话开始,目光就一直紧盯着莫秀容。他的眼力何等锐利,莫秀容又不是那种饱经世故惯会掩饰的人,露出的那点神情变化,立刻被他尽收眼底。
果然,她知道这个幕后者。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聿凛冷冷道,“本宫知道你之前说的那些不尽不实,但本宫现在可以不计较你撒谎的事情。上次在莫府的时候本宫说过,如果被太子妃知道纳侧妃这件事情,本宫不惜任何代价,都会立刻休了你,你和莫府的下场也可想而知。现在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原原本本告诉本宫实情,你仍然可以留着本宫侧妃的这个名分。”
暂时留着。
在他没有找到医治齐妃的其他办法之前,齐妃仍然需要莫秀容的针法。莫秀容估计只是被利用而已,他可以暂且放着莫秀容,先把幕后者揪出来再说,毕竟这个幕后者的危险性远比莫秀容来得大。
莫秀容犹豫了。
如果真的被聿凛追查到这个神秘男子的话,聿凛有可能从神秘男子那里得到医治齐妃的方法,到那时候她就没有用了。
但现在如果什么都不告诉聿凛,聿凛只怕立刻就会照之前说的一样,哪怕赌上齐妃的性命,也不会再向他们妥协。她和整个莫家,马上就要面对不堪设想的下场。
她咬牙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
“我不认识是谁,只知道是个年轻男子,应该会易容术,在我面前露出的不是真容。他在年初的时候潜入莫府找过我一次,我的那套针法并不是我母亲传下来,而是他教给我的。前不久他又易容成这院子里的小厮,来找过我一次,我把你开出的条件告诉了他……”
聿凛越听眉头蹙得越紧。他本来以为这么费尽心思想拆散他和楚漓的人是个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男人。
难道这个男子是冲着楚漓来的?
能教给莫秀容这套针灸针法,而且连天下医术第一的岑山诡医都闻所未闻,说明这个男子的医术应该极高。
楚漓嫁给他之后,跟他说过很多她以前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提到过她认识这么一个觊觎她的医术高明的男子。
这人到底是谁?
莫秀容把她知道的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情全部说完了,聿凛已经没有什么可问,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就直接往外走去。
莫秀容在后面望着他冰冷无情的背影,两行眼泪从脸上静静地流下来。
……
聿凛一出院子,就直接往楚宅那边赶去。
他必须去找楚漓问清楚关于这个男子的事情。也许楚漓见过这个男子,但这男子对她来说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所以以前她没有跟他提过。
现在多一点关于这个人的线索,查找起来就更容易一分。
但聿凛刚刚出院门,外面剑衣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殿下!楚宅那边传来消息,太子妃已经不在邺都了!”
聿凛脸色骤变。
“她什么时候走的?”
“至少是在前天晚上了。”剑衣胆战心惊地半跪在聿凛面前,“我们的人没有守在楚宅周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楚宅里面不太对劲,再派人过去查,才知道太子妃已经不在楚宅里,早就离开了邺都。”
聿凛的脸色冷沉如冰。
他这才没有派人盯着楚漓几天时间,她就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摆脱了出去。他本来以为她那么重视她的生意,至少也会等到把手里的产业处理完了再走,没想到剩下的那么多她就直接丢在那里不管了,一心只想着尽快离开他。
如果是在前天晚上的话,她到现在走了将近两天的时间,肯定离邺都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她的故乡在东仪,那边还有她的产业,东仪皇后又是她的朋友,她要离开北晋,肯定是回东仪。
“传信给南边国境上的几个关卡,让他们从现在开始注意北晋去东仪的人,不用拦着太子妃,但是要盯住她的踪迹,”
传信到边境最快也要一天时间,而邺都到东仪国境内,骑快马不到三天,关卡恐怕已经来不及拦截下楚漓。
聿凛的命令传到边境上各个关卡,一天之后就有其中一个大关卡传来消息,前天出去的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