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下车后,坟前的人影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周福生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可能我眼花了,近几天先派人守着,我们回去再说。”
……
周家不愧是豪门,占地几千平米,前后三层院落布局精致,为龙庭戏水之势。
不过本应人气兴旺的院落,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死气,似乎是死了人。
周福生把我带到客房,说道,“我们周家祖上是平头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现在依旧坚持良好的作息规律,时间也不早了,掌柜的早点休息。”
我抬头看周福生印堂生出一丝死气,心中担忧会有变故,于是,取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秤砣递给他,“你今晚最好住我隔壁,万一有事就用秤砣砸墙,我会帮你。”
周福生接过秤砣往外走去,他出了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老脸露着些许放松。
他知道灯楼传承千年不倒的原因,我们一旦收了因果金,就得帮金主摆事。
就算途中出了意外,也不用金主负责。
其实外人不知道,灯楼分内外两类。
内修上清道,专门行善积德,积攒福报资粮。
外修正一,道术交通神灵,除害利人,排邪救旱。
我主修正一,比主修上清道的师兄,更擅长处理这些诡异邪事。
目前看周福生的表现,虽然他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隐藏周家这几天死过人的实事让我保持一定的怀疑。
送走周福生,我思索白天的一些
疑惑,渐渐睡了过去。
我梦到师兄在医馆里收拾好物品,打算外出行脚,过云游行医的潇洒生活。
他每年都是这样,医馆只开门坐诊三个月,然后便会云游四方,积行善缘。
可这次他出门,却朝我不停的笑,笑声越来越大,嘴角也越咧越大,甚至流出鲜血。
猛然间,他的笑声无比刺耳,张开的大嘴里生出无数狰狞可怖的血刺,伴着刺耳的尖叫,血刺齐齐向我冲来。
我头皮一麻,赶忙翻身躲闪,却不想惊坐起身,额头汗珠密布。
“不好了,周老爷死了!”
我听到屋外的惊叫声,脸色顿时一变,杀害我师兄的最大嫌疑人居然死了,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来到周福生所在的房间,房内六个中年人正哭的伤心欲绝,他们是周福生的六个子女,四男两女,门外是几个成年的孙子辈。
周福生仰倒床上,双目瞪的滚圆,血丝怒胀,口中含着我交给他的秤砣。
他四肢朝上,似乎在推某种东西,显得很诡异。
而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阴灵的气息,可这股气息不像师兄的。
周福生的大儿子周远清长得国字脸,眉庭上头子女位挂着一道伤疤,法令位的子女位亦是长着一颗红包。
这种情况代表着子女受损,说明他近几日有子女逝世。
难怪周家阴气沉沉。
周福生为什么不跟我说?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周远清见我过来,不分由来呵道,“你昨晚
对我父亲做了什么,他怎么死了,还是用你送的秤砣堵住喉咙窒息而亡!”
我让周远清稍安勿躁,他见我往尸体跟前凑,果断挡在我面前,另外的几个周家人也一脸煞气堵住我。
我说:“秤砣民间叫做公道老儿,自带正气,不受鬼魅侵扰。而周福生口中的秤砣,是我师兄称药用的,上面即沾染师兄多年的福报,也有他存留的气息。”
“我怕师兄回来报复,特意给他用来防身的,睡前我也交代过,让他住我隔壁,是谁让他住这里的!”
我的看向周远清,质问他,“你儿子是不是几天前死了?”
周远清一听儿子两个字,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
我又问:“他是不是横死?被人用利器残害?”
“这……”
见周远清沉默着没有反驳,我让周家的人全部离开房间。
周远清疑惑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平日里,你儿子跟谁比较亲近?”
见周远清的目光看向他老婆,我说:“女人都回房间呆着,周远清留下来吧,我试试查清楚老爷子的死因。”
周远清不愧是当权者,见我坦然面对,不像坏人,他也冷静了不少,“你们都回房间,我和掌柜的说几句话。”
周远清的几个兄弟姐妹七嘴八舌,都想守着老爷子,死活不同意离开。
周远清顿时变脸,“老二,你现在知道尽孝了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挥霍的时候怎么不替父亲想想?你花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是老爷子用血汗换回来的,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