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天忽然停了下来。
“丁先生,后来呢?姜峰他……就这样?只要一间屋子?”
丁双有些疑惑。
除此之外,四十五年前,姜峰看上去二十多岁,现在依然是二十多岁。
侧面证明了他拥有长生的能力。
“我只是有些难过。”
丁向天又点了一根烟,用右手扶住了额头:“因为后面的事情,让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
姜峰依旧是深居简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搬出了丁友村的家,去了大房头给他安排的小洋楼里。然后依旧是不许人进他的房间,房子四周都是高墙。
原来的那个小房间,则被拆了个精光,整个过程都被挡住不让看,里面有什么也自然没人知道。
这就更加深了丁向天三个孩子对姜峰的怀疑,但也只是出于丁向天三个孩子的好奇心。毕竟村子虽然有了很多奇怪的变化,但都是好的变化,所以并没有人觉得不对。
直到发生了一件事,丁向天才开始察觉到不对。
丁友村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和大房头吵了一架,随后他的房头身份就被剥夺了,而丁梅的爸爸丁力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小房头。
丁向天的印象中,
丁友村和大房头的关系向来不错,不至于会吵成那样。而且村子里的人大多沾亲带故,平日里都是相安无事,没什么大的利益冲突呀。
然而为什么会吵起来,丁友村的父亲闭口不谈,只是继续坚持打鱼。
前面说很多村民不打鱼以后都富了起来,但丁友村一家却是例外,他们依旧过着和以前没有两样的日子。丁友村经常放学后还要去帮父亲的忙,一家人忙里忙外,也才勉强维持生活。
而丁梅和丁向天他们父母早就不打鱼了,还让丁梅和丁向天没事也不要去海边。
可即便家境有了很大不同,丁友村、丁向天、丁香的关系还是很好。尤其是丁友村和丁梅,两人居然还互生情愫,偷偷地私定终身了。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在奇奇怪怪和平平淡淡的混合中度过,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人愿。
一条晚上,丁向天、丁友村和丁梅三人在外面玩到晚上九点多,正结伴回去,路上正好经过姜峰住的洋楼。
和以前一样,除了些缝隙里透出的灯光外,什么也看不到。
“这怪人,一天到晚地琢磨什么呢?”丁梅嘟囔了一句。
“谁知道呢。他爱干嘛干嘛。”丁向天心情不错,笑着说道
。
丁友村此时叹息道:“有时候,我真的挺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他。”
丁向天和丁梅停了下来,不知道丁友村说这话什么意思。
“干嘛,这家伙来了村子以后,大家都变了,不是吗?虽然越来越有钱,可是……这钱是怎么来的,没人说得清。而且他当初说有什么海怪,可我跟我爸在海上来来回回几年,连个影子都没有。”
丁友村耸耸肩:“我感觉这家伙很奇怪,你们不觉得吗?不管是什么海怪,还有……在小黑屋里干的事。”
丁向天笑着勾起丁友村的脖子:“好了好了,有钱还不好吗?总比受穷好多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
正说着,他们三人看到姜峰正从外面回来,准备开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丁友村的父亲丁建也快步走过来。
“姜峰,你给我站住!”
丁建怒气冲冲地喊道。
丁向天三人知道出事了,于是贴在高墙的一边,想偷听他们说什么。
“丁先生,怎么了?”
姜峰微笑着问道。
“你少跟我装傻!为什么你让大房头把我的船给拆了?你想让我们一家喝西北风吗?”
丁建高声质问道。
“丁先生,时代不同了。刀耕火织,还有你的渔
猎事业,都是旧时代的产物。”
姜峰笑道:“你难道没想清楚,你为什么会失去房头的位置吗?就是因为你们家现在没什么钱。如果你按照当初我给你们的建议,那么你说不定现在连大房头都当上了。”
“你少给老子说这些东西!”
丁建用手戳着姜峰的胸口:“我绝不会和你同流合污,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搞什么鬼!把我惹急了……”
姜峰始终微笑着看丁建。
丁建无奈地往地上跺了跺脚,似乎是知道自己不能把姜峰怎么样。
“丁先生,我不想难为你。当初我在海里遇难,是你儿子把我带到这里,我才有机会休养生息。同时,给你们带来一条财路。我非常感激你。”
姜峰握住丁建的手,随后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抓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