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洋和利维坦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小。
在王茹、丁双等旁观者的眼中,他们的速度非常地快,势如闪电一般迅猛,有力。
但其实在鸿洋和利维坦眼中,对方的动作是很慢的。
甚至于可以看清任何一个关节,任何一个细节,甚至于是头发丝的飞起和变化。
刀与剑还没有完全碰在一起,鸿洋和利维坦的脑子里,已经是激战正酣。
对方是会刺自己哪里呢?
是手?是脚?是胸口?还是头呢?
很多人说射击比赛的冠军没有意义。因为比赛都是根据靶心的分数决定名次。但其实在实战中,打中十环还是打中八环的位置,结果都是一样的。
正如现在的对决。
电光火石间,就会决定一切。
一分一毫的得失其实意义依然不大。
实战里,还是讲究一个快、准、狠。
每一招,都是必杀技。
利维坦的火陨刀,在空中似乎闪出一点火花,这把被诅咒的妖刀,正在渴望鲜血。
鸿洋手中的三清剑,在他手掌中出现无数种变化,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宛如鬼魅。
一米……
半米……
一厘米!
二人已经近在咫尺!
刀剑无眼。
“锵!”
空中一个亮片划出道完美的弧线。
王茹惊呼:“三清剑……”
三清剑断了!
丁双也张大了嘴巴。
王茹和自己说过,三清剑的材质相当特殊,是用一种不属于这个星球的材料打造。又由章老亲自锻造,其剑身的强度不言而喻。
自己使用三清剑这段日子里,也对它的强大也有一定的认识。
哪怕自己再怎么不得其法,再怎么去折腾它,这把剑都能始终没有一点受损变形的征兆。
而利维坦,却砍断了它!
此时的鸿洋与利维坦,已经是背对背的姿势,正如武打片里,高手对决过后一样,背对背,互相沉默。
鸿洋看了手中断了的三清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利维坦也看了眼火陨刀,轻轻叹了一口气。
刚刚和鸿洋对决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死死地揪住了他。
就好像是看到初恋情人那般的冲动,又夹杂着一点看着亲生父母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刺痛。
复杂,而且有种无与伦比的冲动。
想要把刀刺入他的身体,甚至是自己就变成一把刀刺进去。
不过这一刻,看到鸿洋还活着,利维坦又有种窃喜。
幸好你还活着。
幸好我刚刚拼尽了全力,你还活着。
鸿洋摸了摸三清剑那完整的缺口,说道:“不错,不错,好刀,好刀。”
利维坦回过头,说道:
“你居然让火陨刀一滴血都没喝道,确实厉害。要我说,你如果再练一段时间,恐怕断的就是我的火陨刀。”
鸿洋则是把断了的三清剑给扔到脚下,说道:“我的血比较贵,所以不能轻易让人喝到,更何况是一把刀呢。”
“不过你的刀要是渴的话,可以试试喝你自己的血啊!”
“刺拉!”
清脆的声音响起,是衣物被割开的动静。
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来利维坦的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割开了。
而被割开的口子里,正有鲜红的血液往外不停流出。
利维坦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笑了:“原来如此,你的目标就是这个啊。那看来我们是平局了?”
鸿洋摇摇头:“我连剑都断了,无法继续战斗,自然是我输。”
“打架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开了个口子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但现在双方都活着,各有收获。
谁都没输,谁都没赢。
硬是要说高低,那就是鸿洋更不利,因为他已经没有武器了。
利维坦笑道:“如果刚刚你用的是火陨刀,那还真不好说呢。”
鸿洋叹息道:“如果一把刀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你就不配做我的对手。话说接下来你还要用刀吗?那我可只
能用拳头对付你了,毕竟我现在再也捡不到什么破铜烂铁了。”
接着鸿洋又看向丁双:“喂,刚刚那把剑不用我赔吧?”
丁双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三清剑都断了,这还怎么赔?而且能怎么赔?
利维坦笑一笑,随后收起了火陨刀。
利维坦也看了一眼丁双,说道:“我们这样打,似乎很难打出个结果。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