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进村,而是先在村子的边缘地带徘徊了几圈,试图找寻破解幻境的方法。
虽然着急找到老爹,但如果我自己也着了道,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更别想去搭救老爹了。
“不可能!这个村子像真的一样!”找寻一番之后,我陷入无尽的迷茫:“不对,就算是真正的村子,也不该这么祥和,一点儿阴气都没有了。”
世间有阴阳,合而为之道!
按照现代一点儿的说法, 有光必有暗。
就算是真正的现世,也几乎不存在完全没有阴气的地方,只是不会影响到活人的正常生活罢了。
可这个村子,一点儿阴气都没有, 可我又明知道它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只有一种可能!我的感知出现了问题,被某些事物给蒙蔽了!”
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阵,猜想老爹说不定也是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所以才无法抽身。
无奈之下,我只好拎着桃木剑进村。
本来我还想躲在暗处,悄悄地进村,然后暗中观察。
但这个村子外围空旷,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光明正大的进去。
走在乡间 的土路上,迎面走过
来的是两个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农,裤腿卷了起来,一看就是一辈子都在泥地里打滚刨食的人。
虽然他们现在可能不是活人了,但 有些人生前死后都是一样的良善,说不定也不会无端袭击我。
“大爷,我能像您打听个人吗?”
我吧桃木剑藏在了身后,以免惊吓到他们。
但两个老农还在自顾自的聊天,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他们说的是本地的方言,而且 应该是建国前的语言,我听得半知半解的,好像是在谈论庄稼和收成之类的琐事。
再想去问别的村民,就得继续深入村子,我对于这个表明祥和的村落充满忌惮。
如非万不得已,我还不想进去,就一直跟着两个老农。
“大爷,能听我说句话吗?我就问点事儿,不耽误你们干活。”
我在他们身侧,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这一点上我自认还很细心,我听不太懂方言,他们也未必听得明白现代的普通话。
但两个老农的反应还是一样,简而言之,他们对我这个人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还在自顾自的聊天。
我陷入无奈,这俩人既然能交流,就说明他们也不是那种上了年
纪耳朵不好的人。
可我这一个大活人一步步跟着他们,又吼又叫的,他们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大爷,我不是坏人,我爹走丢了,我想找我爹。”
如果不是他们俩一直是朝着村外走的,我早就想换个人去打听了。
两个老农依然对我不理不睬,而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高兴的事,还哈哈大笑起来。
自然而然的,我有一种被嘲笑的感觉,他们可能把我这个外来人当耍猴儿的 一样看待。
“大爷,别逼我提醒你们的身份!”
我也开始急了,快步走到他们俩面前,把桃木剑插在地上。
寻常都是鬼拦人,今天我一个大活人反向操作,就不能换来两个民国时期的亡魂一点儿反应吗?
在我带上怒火之后,两个老农终于停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可以开始沟通了。
但两个老农只是面对面打了个招呼,各自走进了道路两旁的 田地。
我尴尬万分,人家并不是愿意搭理我们了,只是分开来去各家的田地里劳作而已。
收拾了下情绪,我只好放弃了这两个老农,独自一人继续深入。
“可能是这村里的老人比较排。外吧?
不喜欢搭理外来的人。”
我自顾自的想着,决定去村里找找年轻人。
就算是民国时期, 不也已经开始有思想开化过的 年轻学生了吗,那个年代的学生可是拯救国民思想的先驱。
或许是内心的想法终于受到了眷顾,我刚堵着气走到村口,就看到一个年轻人骑着老式的大梁自行车过来。
这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村民,身上的中山装板板正正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还带着厚重的眼镜。
对这个年代的人,我也无法依靠年龄来判断他们的职业。
但这个骑车的人, 一看就是个文化人,估计不是学生就是老师。
“先生,您好,请问······”
我用上了敬语,并且表露出友善的笑脸,但即便是这个年轻的文化人,依然对我视若无物,而且直接骑着车冲我撞了过来。
“卧槽!戴那么厚的眼镜还看不见我一个大活人吗?”
我只能往一边躲闪,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