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徒听到毒探花清楚叫出了那飞蛾的名字,还有通缉二字,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立即求饶道:“三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只是一个小喽啰,三位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博延东和年良凑近毒探花,看着毒探花掌心中的冥蛾,冥蛾就趴在那里,两对翅膀还在微微颤动。
毒探花道:“先前你抬手的时候,就从袖筒中放出了冥蛾,若不是我提前看见恐怕已经中招。所以,我先在掌心里面洒上了三绝粉。”
三绝粉是一种植物提炼的粉末,可以吸引昆虫的注意力,让昆虫在短时间内放弃攻击的念头。冥蛾与其它一些可以短暂致人失明的虫子统称为盲虫,只不过冥蛾的致盲方式很奇怪,可以通过光线来散发自身翅膀上的图案,达到致盲的目的。这就是博延东和年良之前突然发现周围变暗的原因所在,那名邪徒将冥蛾装在灯笼中,灯笼一共有两层,最里面那一层放置蜡烛,外层放着冥蛾。
毒探花将冥蛾扔在地上一脚踩死:“早年,很多人用这种方式装神弄鬼。我们虽然只算是江湖异人,但是你算什么呢?”
邪徒尴尬地笑着说:“我,我什么都不算,请各位高抬贵手。”
博延东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邪徒道:“三位,我真的只是一个喽啰,我什么都不知道。”
毒探花侧身问年良:“这里的风水怎么样?”
年良摇头:“这里就是一个寻常地方,风水不算好也不算坏,按照传统来说,绝对不会有人在这里建阴宅。”
邪徒闻言,立即道:“三位,你们误会了,我们绝对不是来盗墓的,这里没有墓地,我们只是早先在这里埋了些东西。”
博延东抬手扣住那邪徒的手腕:“先前说的死门,还有祭品,还有什么双头婴是什么?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邪徒依旧是满脸笑容,似乎清楚知道像博延东、年良和毒探花这种人不会对他下杀手,就算他什么也不说,也不会遭罪。这就是正邪之间的区别,正派人士不会用卑劣的手段逼迫他人就范,而邪派则会无所不用其极,并且邪派人士落在正派的手中也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只可惜,在博延东、年良和毒探花三人中,完全算得上正派人士的只有年良一人。要知道,冥耳的悬赏,除了明确说明必须活捉某人之外,没有任何具体要求。
毒探花给博延东递了个眼色,博延东将年良拽到一旁,毒探花则拿出腰间一个小瓶在邪徒眼前晃了晃:“这里面的药可以让你产生严重的幻觉,可以持续大概
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内你的行为是根据你产生的幻觉来决定的,你也许会去撞墙,也许会自杀,也许会做很多你平时不会去做的事情。”
邪徒咽了口唾沫:“高人,你听我说,你没有必要对我这样,那药粉就省下吧,我什么都说好吗?”
毒探花道:“晚了,因为你只是一个喽啰,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说着,毒探花将瓶子打开放在邪徒的鼻子前,随后朝着他胸口打上一拳,逼迫他呼吸。
邪徒吸入那瓶子中的药粉后,面部立即变得扭曲起来,随后仿佛看到了什么一样,四下乱撞,不时还在地上打滚,就如同是身上着火了一般。
博延东此时上前:“我以为你要做什么呢,既不残忍也不血腥,没有必要将年良拉开。”
毒探花摸出怀表看了一眼:“按照他们所说的,大概还剩下半个小时。”
博延东扭头看着四下:“大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毒探花道:“我们先绕进去看看。”
毒探花领路,带着博延东、年良从侧面进入。老君庙虽然只有一座建筑,却有前院后院之分,周围还有一圈围墙。因为早些年被破坏的关系,除了主体建筑外,周围的墙壁早就从高墙变成了矮墙,院落里也因为没人收拾杂草丛生。
虽然前后院没有人把守,但守卫的人必定站在老君殿的前后门处,直接进入会惊动里面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侧面的避火墙爬到屋顶,揭开瓦片看清楚大殿内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三人爬上屋顶,博延东选择在正中心的位置揭开瓦片,趴在那里往下看去。毒探花则是用手势示意年良要趴着,不要站着。因为直接站在这年久失修的屋顶上,压强会增大,很容易直接踩坏屋顶掉下去,必须趴着。
年良也立即趴下,博延东和毒探花两人微微摇头,觉得年良简直太迟钝了,与他父亲年成凯完全是两种人,除了善良没有遗传到别的东西。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年良却低声对博延东和毒探花说:“二师父、三师父,这次悬赏完了之后,我想回去读书可以吗?”
博延东一愣:“读书?你不是一直在读书吗?”
年良道:“国家去年就恢复高考了,我想考大学。”
毒探花看着年良:“你三十四了,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