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正在憧憬着,谁知道大珍接着问她道:
“要不小妹,你也去当兵吧?”
“我行吗?我没有大姐这么大块头,部队会要我吗?”
“瘦点怎么啦?以前两名教官也都是女孩子,比你胖不了多少。”
“真的?”
“骗你是小狗。我还跟魏教官打过一架呢。”
“大姐你这个块头还不三两下把教官打趴下了。”
大珍捋了一下右耳边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三两下被魏教官打趴下了。”
母亲有点不相信地望着大珍。大珍于是将那天和魏教官比武的过程跟母亲和小妹讲了。
母亲和小妹听得哈哈大笑。
吃过午饭后,大珍没有任务,狗娃又有母亲帮忙照看。她于是带着小妹去驻地找贺排长。
大珍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二团的驻地,找到了贺排长。
贺排长在协防金矿新村时已经和自卫队员们熟络了,他一听大珍说明来意,马上应道:“部队不收女的。”
“啥,部队不收女的?我们魏教官和吴教官不都是女的吗?”
正在喝水的贺排长一听大珍这话,“噗嗤”一声,一口水喷到大珍旁边。
“干啥?小贺,你找打?”
“孙姐,魏教官和吴教官进的是特战队,我想进都进不去,你跟她们比?”
大珍这时候才知道魏教官她们不是一般部队,她输给魏教官一点也不冤枉。
“那我小妹真的没有办法当兵了?”大珍有点沮丧地说。
“可以,刚才是逗你的。让小妹去当医务兵吧?既当了兵,又可以学些技术。”
“好,你帮姐办好这件事,改天姐做红烧肘子请你吃。”
“好,我现在带你们去团部。”贺排长说完放下水杯,带大珍和小妹往团部方向走。
贺排长他们刚走进团部,就看到赤狼和二团长在谈话。
现在没有战斗任务,他到下面几个团视察一下工作。
“旅长好!”贺排长朝赤狼敬礼道。
赤狼回礼后问小妹道:“这不是那天那位女孩吗?”
“长官好。”小妹站在大珍后面怯怯地打招呼道。
“找到你大姐了吗?”
“找到了。”小妹指着大珍小声地应道。
“哦,恭喜恭喜,原来你大姐也是我们的女战士。”
“旅长好!”大珍也朝赤狼敬礼道。
“旅长,这个小妹想当兵。”贺排长趁机问赤狼道。
“当兵,好呀,姐妹俩一起当兵,军中两朵姐妹花。你这个小身板,到旅医院当医务兵吧?”
这正是大珍想要的,她连忙拉小妹上前,向八旅长道谢。
贺排长听到八旅长这么说,喃喃小声道:
“完了,完了,没有了。”
赤狼疑惑地回过头望着贺排长问道:
“什么完了,没有了。”
贺排长见不小心说错话,要穿帮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应道:
“旅长,没,没有。”
赤狼没有说话,一直盯着贺排长的眼睛。
贺排长见瞒不下去了,连忙说:“报告旅长,孙姐要我帮她小妹报名参加医务兵,她请我吃红烧肘子。我还没有帮上忙你就同意她当医务兵了,我的红烧,红烧肘子没有了。”
赤狼和大珍,小妹听到贺排长直肠直肚的说话,都笑了起来。
大珍一巴掌拍在贺排长的肩膀上说道:
“有,有,你今天晚上过来,姐给你做红烧肘子。”
小妹顺利在八旅当了医务兵,大珍她们家也变成了军属。
部队要给小妹和母亲另外分一套房子,但是母亲和小妹都没有要。
大珍家里三居室,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热闹,乐融融。不必要给部队添麻烦。
最让母亲高兴的是部队给母亲分了田地,劳碌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又有了自己的田地。
如果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大珍和久别重逢的母亲跟小妹肯定就这样幸福美满地生活下去。
第二天是大珍的生日,母亲为了弥补这么多年不在大珍身边的遗憾,决定去抚顺县城买些好吃的回来为大珍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
下午,母亲带着大珍给的钱去了抚顺县城。
在进县城时,搜查的伪军发现了母亲身上的大洋,顺手都拿走了。
母亲并没有积蓄,那些钱全部是大珍给的。
母亲气不过,跟伪军争了几句。谁知道伪军不止不还钱,反而将母亲打得趴在地上,然后将她抓起来扔在路边。
一辆去奉天的马车顺路将母亲捎回了金矿新村。
小妹和部队的军医闻讯赶过来,已经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