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渐渐一个庶女,敢有这样的想法,自然是被纵容出来的,可见她嫁过来这两年,将军府的人一直是这样看待她的。
“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给我哥哥嫂嫂使绊子!”
秦渐渐理直气壮,将月钱被扣的气都撒在了江凝晚身上。
徐嬷嬷在一旁瞧出江凝晚生气,“夫人莫气,二小姐就是骄纵了些,并无坏心。”
江凝晚冷冽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骄纵是缺乏管教了。”
“徐嬷嬷,掌嘴。”
徐嬷嬷面露难色,虽然秦渐渐是庶女,但终归是主子。
她一个奴才哪敢。
江凝晚给梨春使了个眼色,梨春立刻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办好了有赏!”
看见银票,徐嬷嬷眼睛都亮了,再为难也不能跟钱过不去,立刻接下银票,斩钉截铁说:“老奴领命!”
说罢便卷起衣袖上前按住了秦渐渐的肩膀。
秦渐渐惊呆了,又气又恼,“翻修宣威将军府你诸多托词,打赏奴才你随手就给五十两?”
这可是她一个月的月钱。
这个月的还被扣掉了!
梨春冷哼一声:“我们小姐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养条狗还知道护主,养条白眼狼却会反咬主子一口!”
秦渐渐挣扎着,气红了脸,还欲开口时,却被徐嬷嬷一巴掌扇得脑子一嗡。
脸上赫然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秦渐渐捂着脸怒瞪徐嬷嬷,“你这个奴才敢打我?”
她没料到徐嬷嬷真敢动手。
“夫人吩咐,老奴自然听命!”徐嬷嬷说着,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秦渐渐起初还挣扎,但被接连的巴掌打蒙了,挣扎不开,疼得眼泪直掉。
梨春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嬷嬷,你是没吃饭吗!”
徐嬷嬷听后更加用力,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整个枕月阁内都回荡着清脆的巴掌声。
秦渐渐无力反抗,被打得跪在地上,发丝凌乱,双颊红肿。
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含怨气:“你都交了管家权,有什么资格打我!”
江凝晚眼神冷冽,“方才的话,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
“若还不服管教,那就毒哑了你,让你再也不能满嘴污言秽语!”
那轻飘飘的声音,落在秦渐渐耳中,却如闷雷震耳,她惊恐至极,身子微颤,甚至不敢眼神直视江凝晚。
内心却已是咒骂了江凝晚祖宗十八代。
清珩嫂嫂定会为她撑腰的!
早晚把江凝晚扫地出门!
这样恶毒的女人,不配当将军夫人!
秦渐渐被打得嘴角满是鲜血,江凝晚才让徐嬷嬷停了手。
被松开的秦渐渐立刻逃走,红着眼回头怒瞪了江凝晚一眼,“我哥知道饶不了你!”
说罢便委屈地抹着眼泪逃走了。
徐嬷嬷不禁有些担忧,犹豫着开口:“夫人,方才老奴下手可不轻,二小姐怕是要去告状了。”
“由她去。”江凝晚转身回房。
徐嬷嬷连忙又开口:“王妃定不会责备夫人,但老奴恐怕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闻言,江凝晚脚步一滞。
梨春不禁蹙眉,“你有话直说!”
徐嬷嬷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老奴毕竟是为夫人办事,王妃怪罪下来,老奴一人承担!就是这医药费……”
徐嬷嬷低着头,眼珠直打转。
梨春一惊,“你!”
江凝晚打断了梨春的话:“梨春,再取五十两给徐嬷嬷。”
“是。”梨春虽不解,但仍照做。
徐嬷嬷得了赏,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感激了一番后连忙离开了。
梨春嫌弃地看了一眼,“真是贪得无厌!”
“即便真被王妃责罚受了皮肉苦,五十两还不够她买药的吗?”
江凝晚却不生气,前世她可是在徐嬷嬷手上吃过亏的。
“你可知道这徐嬷嬷的来历?她虽贪得无厌,但敢开这个口,敢收我这么多赏钱,就说明她是不怕被追究的。”
她慢悠悠坐下,把玩起一串碧玉捻珠。
梨春想了想,“奴婢只知道徐嬷嬷以前是伺候逸王的。”
江凝晚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她的母亲,曾是逸王和当今圣上的乳母。”
“徐嬷嬷还有个弟弟,曾是宫里的大太监,护驾有功伤了腿,被恩准出宫休养,广丰酒楼就是他开的。”
闻言,梨春大惊,“什么!她的背景竟然如此厉害!”
“那她应该很有钱啊,为何还这般见钱眼开?”
江凝晚唇角微扬:“因为欲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