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姐呀!”顾凌晨并没停手,甚至还招下人多拿来一条鞭子,亢奋地邀请顾凌婳一起来玩:“快来热热身。”
看到这一幕,顾凌婳胸腔里的火,再也压抑不住了,她接过下人们递来的马鞭,看着顾凌晨的目光,闪过厉色…
她不能再看着承恩侯府一点点败落,亲人一个个死去,谁阻止都不行。
顾凌晨没有发现,还在一个亢激介绍被鞭打的三个女子和马鞭:
“小妹,她们的皮肤是我用牛奶泡过的,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在她们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还有你手上鞭子,是上次你让我寻的带倒刺的,只要一鞭下去,就能带起一块血……”
顾凌晨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看着缠在自己手腕上的鞭子。
这一变故,让知书院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空隙,顾凌婳给身边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立马带着三个女子退出了知书院。
顾凌晨瞥了一眼,目光重新落到顾凌婳身上,倔强的想要一个解释。
顾凌婳上前,拆下缠在顾凌晨手腕上的鞭子,看着那手腕上两圈小血洞,她有点心虚:
“顾凌晨,你忍着点,我给你上完药就不会疼了。”
“阿姐,为什么阻止我?”顾凌晨懊恼地问:
“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在顾凌晨看来,今日这样的事情,就是一件他们两兄妹从小玩到大的游戏,阿姐突然就不喜欢了,还要阻止他,他心里很难过,也很暴躁,双眼都变得腥红。
顾凌婳微微蹙眉,把他拉进屋内,默默替他上完药后,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他对面,这才开口问:“顾凌晨,你信我不?”
顾凌晨不知道他只是想问个阿姐阻止的原因,阿姐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严肃,还问他,信不信她。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他莫名觉得很紧张,咽了咽口水:
“我自然信阿姐,你说。”
“你相信天道轮回吗?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啥?”顾凌晨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阿姐你什么时候信那些招摇撞骗术士说的话了?”
小时候有道士说他阿姐活不过今年,可今年都已经腊月,阿姐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上个月,有个算命的,说他这个月会有大气运,发大财。
他昨晚还去赌房赌了一场,结果呢?他带出去的一千两全部给输光了,就差搭上裤衩了,简直是背到家了,这样还有大气运?大霉运还差不多。
“哈哈,阿姐你这怕是遇到江湖骗子了。”
“我梦到你四年后,死于这些被你迫害过的女子手中。”顾凌婳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
顾凌晨表情一僵,不过还是不信:“不可能……”
“两个月后,你把阿父那幅富春山居图偷出府给你的狐朋狗友观赏,不小心被江事成给掉进水里给毁了,阿父把你丢进了军营。”
顾凌晨傻了,江事成他们怂恿他偷画的事,他没有向外透露一个字的,阿姐是从哪里知道的?
难道是江事成告诉阿姐的。
顾凌晨是她的同胞阿兄,他想什么,顾凌婳还是能猜到点,她摇了摇头:“阿兄可以去打听一下,自我成亲后,就没有回过朱雀街。”
顾凌晨脸上嘻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来没有过认真:
“阿姐,除了这个,你还梦到了什么?”
就这一次,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阿姐,不会性情大变,定是还有梦到到其他的了。
“确实不止这一件事。”顾凌婳点头,从头到尾把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以及亲人们的惨状,全部告诉了顾凌晨。
顾凌晨震惊的难以言表,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看着顾凌晨呆傻的模样,顾凌婳眉头皱的死死的,她严肃地道:
“为了承恩侯府未来,顾凌晨,咱们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了。”
顾凌晨却有不同看法,他并不觉得以自己和阿姐的所作所为,就会导致承恩侯府灭门,京城有多少如同他一样的老纨绔,严重的顶多是被家族逐出门。
“知道了,但我觉得,这事光靠咱们,肯定不成事,要不你把这事告诉阿父阿母?”顾凌晨提议。
顾凌婳轻叹一声:“眼下不是时候,他们不会信我说的。”
“那我去?”
顾凌婳上下打量他,嗤笑道:“你觉的平日里,你比我强多少?”
半斤八两,他还不如阿姐说话管用了。
要是他去说这些话,他觉得阿母会直接让人原地把他给烧了,
他把想的给说了。
顾凌婳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回来后才没有告诉阿父阿母。
至于告诉顾凌晨,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