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合阔台身边有一支亲娘部落的骑兵,加上老娘那部落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那时候他绝对连竞争王座的权利都会失去。
而这个权利一旦丧失,他就不能按照部落族规参与竞争,长老们也都不会再支持他,与王座将彻底绝缘。
就在他焦躁不安,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更让他心惊肉跳的事发生了。
老豺秘密调动一支亲卫交给齐煞指挥,从华族接来了两个人,一个号称凤家星罗八大王之一,另一个则是合阔台早有耳闻的年轻超强者,关山胡家少主,胡云岭。
在齐煞安排下,他们和合木尔进行过数次密探,彼此之间似乎达成了重要协议,合木尔非常高兴。大概是为表彰齐煞,合木尔破格允许他屯养私军,而且额度给的非常大,不久之后,齐煞就非常惊人的拥有了一支超过五千人的骑兵,在浑邪王部也越发具备话语权,甚至外界传闻,他可以决定一小半的事,另外一小半,他也能影响浑邪王。
合阔台心中那不安感更加强烈,这个齐煞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说,他背后的凤家要做什么?
尽管某个猜测不止一次浮出水面,可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外来人,怎么可能掌握浑邪王庭?
最终,按耐不住惶恐,他再次想到了那位早就有所洞察的逍遥王,提笔给他写了密函,为保险起见,他按照江凡的交代,辗转通过右贤王部的某人传递给对方。
焦急等待了很长时间他才收到回函,江凡简短的话让他心惊肉跳,骇然而色变。
回函中,江凡告诉他有两种可能性。
一者,挟浑邪王以号令王庭。
二者,夺权。
虽然江凡并未说明缘由和逻辑,但这两个猜测,很大程度上在印证他的猜想。
于是,合阔台彻底坐不住了,连续两次给江凡传送密函,请他来浑邪王庭。
可江凡由于事务繁多,一直没腾出功夫来,落在合阔台眼里,就是对方在要条件。于是第三封密函,他直截了当申明,自己要上位,然后开出许多他自己都肉疼肝颤的条件。
即便如此,江凡也一直到今天才算露面,这期间,合阔台夜不能寐,坐立难安,几乎都要崩不住了。
“我是狼的子孙,天生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在针对我推行某种计划。”
他红着眼,双目喷火:“我身边的骑兵被父王以各种理由在削减,身边的侍从也莫名其妙在更换,连周围的牧民都换了人,我嗅到了极度的危险。”
江凡缓缓吸口气:“所料不错的话,他们可能要对你下手了。”
合阔台捏着牛角杯的手指节泛白:“和我想的一样,我阿母具有浑邪王部第二大牧场,有八万骑兵,而其他几个王子根本没有这种势力,阿达觉得我是最大威胁。”
“恐怕不止你阿达,那个齐煞才是你最该提防的。”
合阔台带着重重疑云:“我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若是为了合作,他已经做到极致,可夺权?他一个异族人,绝没半点可能,长生天的狼子狼孙不会接受。”
江凡鼻翼中哼了声:“这就是你目光短浅狭隘之处。我且问你三个问题,你就知道有没有可能。”
他顿了下:“第一,他为何处心积虑在王庭左近拥有牧场,并挖空心思组建人马?只为了合作的话,这有多大必要?”
合阔台心神一动:“你是说,他会起兵夺权?”
江凡缓缓道:“起兵也好,还是策应也罢,都不好说,但这件事本身就太值得怀疑。”
合阔台目光凌厉:“那块牧场,本来是阿达封给老四的,老四母亲出身普通,没有什么权力背景……”
江凡淡淡道:“所以,若你是齐煞,会不会选择这样一个人?将来会非常容易控制,甚至成为傀儡都不奇怪。”
合阔台身体巨震:“的确如此,难怪他,他一直让老四参与各种合作,父王也越来越欣赏老四,那骑兵他也是借着老四的名义,以护卫货源通道为借口组建。”
“你瞧瞧,老四不但能做事,而且还没有夺老豺权位的可能,你阿达自然很喜欢。”
合阔台猛地拍案:“原来如此……贼子啊……”
江凡喝了口酒:“别忙,还有第二点,为什么齐煞主动帮你父王搭建货源通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不光为了运送盐茶酒,还能借此通道来运送凤家人马,否则,那骑兵为何建立如此之快?”
合阔台瞳孔收缩:“可是,那分明都是蛮族人……”
江凡冷笑:“以凤家的财力和能力,加上在北疆运作上百年,你觉得五千个蛮族人收买不了?五万个恐怕都不稀奇。”
合阔台额头开始泛起冷汗:“是这样,我没能转换头脑……”
江凡不紧不慢继续:“第三点,为何他引荐星罗八大王和胡云岭?按照我的假设,第一凤辰需要星罗卫进入,来垄断王庭谍报。第二是以胡云岭为自己注入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