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名誉扫地的,还有她的父亲马建国,教了个这么有心机不孝的女儿出来,就净惦记着别人家的丈夫,还诋毁别人。
连孩童学习的三字经上可都写着,子不教父之过。
马秋菊一跺脚,气得直接走了,走的时候还差点被文工的话给绊倒:“马同志,记得明天就来公社挣工分啊,我们会为你安排多些农活的,保证快!”
等着马秋菊都走了,慕淳这才破涕为笑,她刚才也是听了谢文昌给她讲得一个并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但是看着谢文昌一个劲儿地想要哄自己开心的样子,不禁还是笑了出来。
周队看着这全过程,也不禁摇头:“马建国多好的一个同志,怎么教个女儿成这样子了,要不得啊!”
马建国还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经常帮助这边的相亲百姓,即使自己做了个土地主,也没有忘记把女儿送去念大学,这是他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
谢文昌看着众人,道谢道:“今天的事情,就多谢各位了,我不会说什么乖面子的话,只有一声谢谢。”
妇女主任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是我有些势利眼了,当初马秋菊帮过我,我还以为她就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没有顾忌这件事情的本来原因。”
她本来还想说什么,被慕淳喊停了,这种人情世故她都懂的,但是秋姐能为了事情的本来样子做到这里,已经很难得了。
“谢谢你秋姐,其实我觉得赔偿什么的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希望以后马同志会再缠着我丈夫了,毕竟闲言碎语什么的,我也不想听到。”
妇女主任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你放心吧,这事儿交给俺,这两个月她都要来公社挣工分,有的是方法让她记住。”
慕淳道了谢之后,眼神还是忍不住停留在周队的身上,有些好奇地问:“周队长,您是不是也喜欢抽烟的时候要掐掉一小截儿呢?”
周队愣了一下,随后大笑:“慕同志,你是怎么晓得的?哎,这么多年的老习惯了,之前我一个老同学跟我说啊,最后那一截儿不健康,我就养成习惯了。”
抽大烟本来就不健康,只是他这沾都沾了,要戒掉也不大容易。
慕淳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周队真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爸爸。
谢文昌觉得有哪里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只是轻柔地问着慕淳:“淳儿,回家吧。”
慕淳点了点头:“周队,抽大烟可不好,还是早些戒了吧,不会打牌的话也不要再打了。等我研制的快餐出来了,我先让文昌送一份过来给您尝一尝。”
周队只觉得自己似乎对慕淳的好感越来越多了,这丫头跟个贴心的小棉袄似的,比他儿子可懂事多了。
“好嘞,文昌带慕丫头回去的路上,可得小心着点!”
谢文昌带着慕淳起身:“今天的事情,就劳烦各位了,周队,谢谢。”
周队帮着慕淳办到的事情,可是慕淳一直期盼的,谢文昌自然感激。
自从承包快餐的事情敲定下来以后,慕淳也没有别的事情,倒卖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安哥儿和老知青去办,店里也添了人手,慕淳看着后面盖房子的工人,这几天也没做别的。
转眼就到了周末,一想到周六就要去城里,慕淳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城里,到底是什么样式儿的。
听说这时候的城里是非常的干净的,没有什么大型的重工业,车水马龙这个词语也根本就还不存在。
当然自行车小车也有,但什么公交车地铁什么的,肯定还是不普及的。
但是也有一个后现代没有的产物,那就是黄包车,慕淳可没少在电视剧里看见,尤其是八九十年代的上海,黄包车夫比比皆是。
夏日的尾声,天气也不是那么炎热了,稍微带了点秋风凉瑟瑟的味道,慕淳挑了一条素色的裙子出来,下面套了一条面绒袜,一双小皮靴,俏皮又不失可爱,还戴上了安哥儿从山东搞回来的一个新货围巾,十分的好看,还带了两团绒球。
谢文昌在屋子里整理着一个手提皮箱,里面装了几套他和慕淳的换洗衣服和一些需要的物品,毕竟城里的东西还是很贵的,很多东西要自己带。
慕淳一想到,到城里以后要住一晚,心里就跳得十分的快。
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文昌,城里的旅店,是不是很贵啊?”
谢文昌抬头看了看慕淳红扑扑的小脸儿,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既然是带你去玩的,就别想着这些了,你的丈夫再不济,也不至于带你去城里玩一次的钱都要省着吧。”
谢文昌是真的暖,从各个角度来看,都非常的暖。
而且慕淳庆幸的是,谢文昌的这种暖,并不是中央空调的那种对谁都暖,而是能让自己一个人感受得到。
这样子的男人,真好。
看着谢文昌好看的双手把皮箱子给扣好,慕淳这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