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昌的心里十分的焦灼,自己本身没有什么义务去救安哥儿,自己和他,顶多是妻子合作人的关系,说不定还会得罪王沪。
听到大胡子警官说这个人是王沪的时候,谢文昌心里就知道有些棘手了,也能猜想到这个事情和王沪也脱不了干系了,而且顺带联系到的,还有王沪的堂妹,王雪莹。
谢文昌心里有大概的一个方向,但是何奈这时候的慕淳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根本听不进去话。
“算了,既然你连话也不想听我的,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慕淳赌气甩开了谢文昌的手,自己气急败坏地跑了,说什么也不听,不就是再回一次娘家吗,她丢人丢的还少吗,不怕这一次。
程勇有些好奇,弱弱地问:“谢知青,咱们不去追慕老板吗……”
“让她静静吧,正好我也可以好好地查一查,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谢文昌眉头紧锁,如果他的淳儿和他闹脾气,还没能救出安哥儿这件事能在明面上做着掩盖的话,说不定他背后进行调查还能顺利些。
不怕对手有背景,就怕对手有文化。
这要是脑子聪明的人,把这件事儿做得滴水不漏的话,没个掩盖的东西,还真的不好查。
慕淳在前头是一步三回头,发现即使是越走越远,谢文昌也依旧没有追上来。
气得她一脚踢在了一块石头上:“渣男谢文昌!”
还真是,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听劝,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就这么点小事,他竟然还不相信她?难不成她的生意看起来,就那么像是在为鸦片走私做遮掩吗?
走到熟悉的门前时,天色已经黑了,院子里似乎牵了电灯,灯光有些黄灼灼的,慕淳深吸了口气,敲响了门。
“谁啊?”
慕大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怒意,她这个爹,怎么还是老样子?这臭脾气是不是真的改不了?
门栓从里面被打开,一开门,慕大手里还提了一盏油灯,看清楚慕淳的脸时,慕大脸上的不耐烦明显地更凝重了:“你这死丫头又来干什么?”
“这儿也是我家,我不能来吗!”
慕淳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对慕大的忌惮了,这丫的分明就是个纸老虎,出了事儿以后,他哪儿还敢像以前那么横?
“来就来,还穿这么少,真当夜里不凉。”慕大一边说着,一边留了门,把油灯给放在了院子的石桌上,进了刘桂花的屋子翻翻找找。
慕淳心里微微地一暖,推门进了院子,把门栓给插好,没一会儿刘桂花也跟着跑了出来。
“嗨哟!淳儿啊,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晚回家里来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刘桂花明显比之前精神多了,整个脸上也有了血色,看起来日子也过得比以前滋润了,院子里都挂上了一卦猪肉,慕大没有去问别家要,看来也是辛苦挣钱来的。
“还能有什么事儿,这死丫头回来就没好事儿!”慕大的声音欠揍,但是飞来的那件朴实的中山装外套,却让慕淳觉得暖心:“穿上!”
虽然慕淳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父亲在心里地位是动摇不了的,但是慕大这种刀子嘴豆腐心,个别时候还是让她觉得暖心窝子。
把外套给披上了,慕淳这才被刘桂花带着进了里屋,又是忙活着要去给她煮完热的枣子汤,门口的枣树去年的时候收了不少的枣子,味道都十分的甜。
但是慕大没舍得拿去卖,因为慕钧喜欢吃枣!
想到慕钧,慕淳不由得问了声:“大哥呢?”
“念书去了,住校。”慕大回答十分的简短,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慕淳:“丫头,别说我们偏心不给你念书,丫头念书是没什么用的,你还是好好地学学女工。”
慕淳翻了个白眼:“那爹你觉得我生意做得好吗?”
“好啊。”慕大给予肯定,之前他也亲眼见过了,慕淳的店子生意确实是非常的好,买的人多,价格也高。
“那你凭什么觉得丫头不能念书?真是偏心死了。”
慕淳抱怨道,但其实心里没有责怪慕大,本来她就满腹的知识,其实用不着学这边的东西了,但是一想到这边的人不管干什么,这个年代都是非常看文凭的,凭着一张文凭可以让很多的人尊重你,慕淳心里也开始犯难了。
难不成她还真的要重返校园念个高中大学?
可是这听起来也太滑稽了吧?别说是别人,她自己都这么觉得,慕大更不会同意了,在他们的眼里,她慕淳就是个连小学都没有念过的乡下丫头,哪儿会直接让她去念高中?这不是等于在让他们的钱去打水漂?
慕淳这一说,慕大嘴角的胡子也跟着动了动,一拍面前的木头桌板:“你说你一个小丫头家的,去做做生意就已经没说你了,还要念什么书?你学那么多有用吗?”
家大业大,从来就没有留给女儿的说法,这是历史朝代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