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德善确立关系以后,陆泽身体里的火气不禁就变得大了起来。
这个年代的男男女女们对于彼此间的亲密接触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个拘谨,凤凰堂胡同的凉床上,豹子女士三个人没少开各种荤段子的玩笑。
陆泽跟德善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基本该做的都做过。
但,陆泽并不想现在就跟德善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而在人体内的火气被调上来以后又不发泄出去,自然就容易流鼻血。
豹子女士看着陆泽早上鼻孔里塞着的卫生纸,她眼神里带着担忧的神情,大儿子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这小儿子要是再出点什么问题,她干脆带着金社长一块跳江算了。
“正焕啊。”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每天早上都好容易流鼻血的。”
陆泽挠了挠头。
只不过他还没有开口解释。
在另一边坐着品茶的金社长,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神秘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知道为什么!”
陆泽跟豹子女士齐刷刷把目光放在金社长身上。
“正焕你是不是偷喝爸爸的秘制人参酒了啊?你个混小子,那东西可是你母亲特意用来给我泡的,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喝那玩意干嘛啊?”
金社长身体不好。
这点,凤凰堂胡同的妇人们几乎都知道。
陆泽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其实他的确偷喝过那人参酒,只不过是正峰对那玩意感兴趣,偷摸的从里面舀走了一大瓶子,陆泽跟着正峰一块喝过,但他知道自己这流鼻血跟大补酒并没有关系。
而这时候的豹子女士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以后,神情倒是有些细微的变化。
她开始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起来陆泽。
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德善成绩进步明显,而且这姑娘整个人看上去变化十分的大,虽然还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明亮。
豹子女士还跟李一花开玩笑,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在偷摸的谈恋爱。
现在看起来,貌似真不是简单说说的玩笑话。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的时候,正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陆泽三人齐刷刷的转过头去,只见正峰带着稀松朦胧的眼睛就坐在了金社长的旁边,看上去情绪低沉。
昨天下午,这一届的高考成绩新鲜出炉。
金社长跟豹子女士连续往招生办哪里打了无数的电话。
金正峰——不通过!
正峰同学的第六次高考还是以失败告终。
对于这一点,家里的人其实都有所预判。
正峰现在如此表现的原因自然不单单是因为这次高考没过,而是因为他也接到了来自于医院的通知,下周要到医院去做手术更换心脏起搏器里的电池。
豹子女士满脸轻松,她来到了正峰身边,轻轻拍了拍大儿子厚实的后背。
“今天妈妈做意大利面哦~”
到了晚上的时候,陆泽跟小伙伴们一块来到了崔泽喜东东的家里。
这次的阿泽遭遇到了围棋生涯里的滑铁卢,天才棋手接连在比赛场上失利,报纸上面原本对于这位年轻棋手的吹捧风气又逐渐的变成了质疑。
以至于阿泽父亲凤凰堂最近都把家里送来的那些报纸给收了起来。
众人在屋子里对于阿泽使用了压力疗法。
努力呐喊说着脏话的阿泽终于在小伙伴们的陪伴下把心里的压力疏散出去。
大家围绕在桌前一块吃着大锅的晚餐。
“正焕啊。”
“听说正峰哥要做手术了是吧?没有什么事情吧?”
善宇朝着陆泽有些担忧的询问。
正峰在这群小伙伴们眼里就是无敌的存在,除了学习这方面不行之外,其余不管什么事情求到正峰的头上,他总是有办法去解决。
陆泽摇了摇头:“就是给起搏器换个电池,问题不大。”
阿泽此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沉闷的神情,他的心思在众人里面无疑更加细腻,阿泽轻声开口:“那伯母应该很担忧的吧?”
陆泽想起今天下午豹子女士还特意叫了两个小伙伴一块做上门美容,看上去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但陆泽知道她内心里其实充满了担忧,只不过身为母亲的她不能让这种担忧的情绪影响到即将住院做手术的正峰。
在这个世界上,上帝并不是无处不在的,所以她就创造出来了妈妈。
在每个孩子的眼里,仅仅就母亲这两个字,对人们而言就是代表着无所不能。
晚上回到房间不久后,正峰抱着个大箱子来到了陆泽房间。
大纸箱里放置着所有属于正峰的记忆,大学歌谣祭唱片、奥运邮票集合、魔方、海报、电话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