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数一数二的领导问少安多不合适!”
田福堂瞪了孙玉亭一眼。
“我们这就是长辈跟后辈聊天闲扯澹。”
“我们这是为了进一步的了解去村子里年轻一代代表人物的想法。”
孙玉亭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在心里面感慨自己的老领导不愧是他最佩服的人。
这话里面都带着学问!
第二天,田福堂跟孙玉亭就找到了陆泽,故意的询问他关于土地方面的事情,陆泽一眼就看出来老丈人跟二爸来找自己的真实用意,他哑然一笑。
跟着俩长辈讨论起来这联产承包的好处。
“这是天大的好事。”
“人家南方那边有地方早早的就开展起来了,我们双水村这些年为什么家家都没余粮?过年的时候甚至连肉腥味都很少见到,不就是因为”
田福堂察觉到了这次的动静貌似是个极为巨大的变化。
他可不能光在陆泽这边听意见,麻熘的下炕出门,很快便来到了村委会,他得打电话,再询问下弟弟田福军的意见!
而孙玉亭整个人看起来则是深受打击的模样。
他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感谢dang”
“这以后我集体的日子难道就没了吗?”
气温回暖,阳光和煦的照耀着刚刚才解冻了的大地。
东河河两侧山沟里的野花已经冒出来了头,红艳艳粉嫩嫩的,缓坡上的青草牙子跟之前的枯草融在一起,青黄交加显现出了盎然的生机。
此时的地里面,充满了劳作的人们。
每个在地里劳动的人,脸上都挂着止不住的笑意,农民最喜欢的就是能够有块属于自己的地,他们可以在上面肆意的挥洒汗水,望着庄稼从种子一点点的长高,再累再苦都不怕。
眼下,双水村的人们终于过上了他们想过的那种日子。
在天还黑的时候就有着人扛起锄头朝着自己的地里走去,肥沃的土地被翻了又翻,只等着洒下良种,后面接着再不辞辛苦的施肥浇灌,只为了丰收的喜悦。
孙玉亭在起来以后来到地里的时候,发现两侧别人家的地早早就弄完。
他似笑非笑,似苦非哭。
“以前的时候咋看不见你们那么积极的样子?”
“眼下这联产以后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你们这是背叛!”
孙玉亭扛着锄头在地里跟狗啃一样的锄地,颤颤巍巍的手压根就没有力气干农活,他只觉得以前的幸福日子一去不复返,赌气似的把锄头扔在地上,抬头望着天。
“狗日的老天爷!”
“你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啊?!
”
这时候,旁边有人对孙玉亭开起了玩笑。
“玉亭啊。”
“你这可是封建迷信啊。”
孙玉亭恨恨的瞅了这位路过的人:“跟你说过多少次,见面的时候称职务!”
那人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好的,孙植物。”
有人欢喜有人愁。
真正欢喜的人属于罐子村的破罐子王满银,他这时候正非常激动的收拾着自己的行囊,刚刚他才从同村的那些二流子哥们那边打听到准确消息,南方那里可处处都是发大财的机会!
王满银格外激动的在破窑洞里走来走去。
他自顾自的说道:“这是属于我的机会,我王满银一定能够混出个人样来,南边据说姑娘们一个个长得都水灵的很,嘿嘿嘿”
——啪!
破窑洞的门被人狠狠踹开。
正坐着发财美梦的王满银被吓了一大跳,正准备朝着来人破口大骂才发现是自己小舅子。
他连忙挂起笑容:“少安?你咋来啦?”
陆泽瞅了这个姐夫一眼,没有回答,直接开口问道:“我姐呢?”
王满银指了指外面:“你姐早就带着孩子去地里了啊。”
陆泽箭步往前,抬手就想给他来一巴掌:“那你咋不去地里?”
看着炕上那些杂七杂八被翻出来的东西,陆泽知道这个二流子姐夫估摸是要出去当逛鬼,原着里的他就是三番两次的在外面转悠,几年都不见得回来一次。
后面甚至都敢带着女人回到窑洞里,当着媳妇跟孩子的面就想跟外人亲热。
陆泽对王满银这个姐夫没有半点好感,虽说原着最后这货望着旅馆镜子里的老脸迷途知返,但兰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后面还选择原谅这个二流子,实在有些过于美化。
“我”
“我有事情。”
王满银望着陆泽不善的脸色,吞吞吐吐道:“我跟几个朋友打算出去打工挣钱,你也知道现在环境不一样了,外面机会更多,所以我就想着能够多挣点钱,这样你姐也能够松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