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其实都是庆帝一手主导。
甚至李云睿变得如此之疯,某种程度上都是受到了庆帝的影响。
陆泽不知这究竟是有情还是有病。
太子府的车驾缓缓驶过青石板路,深红色的宫墙将这处天下最为尊崇的皇宫笼罩,昨夜大总管洪四庠与那位神秘剑客交手的动静不小,而庆帝也没有藏着这件事情的意思。
今日一早,京都里不少人都知晓,原来在太子大婚的时候,天底下还有人胆大妄为到敢于闯入皇宫,甚至还惊扰到了太后。
很快,陆泽便带着婉儿去到了太后的寝宫。
这位老太太面色苍白,直到听见下人通报以后才知晓是太子前来,老太太脸上稍显红润。
婉儿入到内殿以后便被老太太紧紧握住了手,陆泽听完太后简单描述后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原来昨天夜里范闲那货偷拿钥匙还不算,竟然还故意的吓唬了太后几下,差点没把人当场吓走。
庆帝今日如此大怒,不是没有原因。
或许他也想到了当年还有人更为明目张胆的恐吓太后,把白绫直接挂在了老太太床头,甚至事后还写了封信吐槽,而这封信时至今日还留在皇宫深处的小阁楼里。
“不妨事。”
“只是如今年纪大了些,身上的病总是难以完全痊愈。”
太后脸色稍显疲惫,有气无力的跟着婉儿说着话。
皇后微微叹气,本是喜庆的日子,谁承想闹成了现在这样。
婉儿挽着太后的手,在里面跟着皇后一块陪伴,陆泽则是来到内院,在他面前微微躬身的正是昨天夜里跟入宫刺客大打出手的总管太监洪四庠。
“洪公公。”
“连你都留不住昨夜的刺客?”
陆泽内心知晓事情的全貌,但还是表现出来了适当的惊讶。
洪四庠微微点了点头,如实说道:“那人内力深不可测,而且剑法极为凌厉,其中透露出来的招式隐约像是四顾剑的剑法。”
四顾剑?
这不是指定刺客背锅侠吗?
陆泽心里忍俊不禁。
庆余年原着里不管发生了怎么样的刺杀,到头来这刺杀的名头总是会归结到远在东夷城的四顾剑身上,而东夷城那边的使臣甚至都琢磨出来了熟络的说辞应对。
“后来燕小乙统领到来,可惜我们二人里外配合之下都未曾留下那人。”
“绝对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
这位神秘的大宗师人物一时间成为了人们谈论的焦点。
而陆泽从太后这边离开以后便去御书房见到了庆帝,庆帝果不其然装作无意的询问着陆泽的意思,表面上是在询问那位大宗师,实际上的意思是想问究竟该如何去处理宫典。
陆泽早有准备。
他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因为庆帝知晓他跟宫典之间的关系不错,这时候故意置身事外只会令庆帝感到不满;但若是一心为宫典开脱,那么这位多疑老爹只会多想。
陆泽的回答很是简单。
“宫典为昨夜负责内宫护卫之人,有贼人潜入宫中,便是他的失职。”
“但儿臣跟洪公公那边听到说,这贼人极可能是大宗师的实力,所以”
庆帝似笑非笑的盯着陆泽,直接开口道:“那你说该如何处理宫典呢?”
陆泽恭恭敬敬行礼,仅仅说了四个字:“撤职,罚俸。”
很快,宫中对于副统领宫典的处理结果便出来。
还真是如同陆泽所说那样,宫典被撤去了大内侍卫副统领的职务,贬到京都卫戌营去当个中旗令,尽管职务上面只是贬了一级,但是却从天子近侍这个恩宠无比的职位上被踢走。
陆泽其实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自从庆帝下令把宫典直接下狱以后,其实就已经证明了他决心换换京中的营防人选,询问陆泽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心思,结局早就注定。
而且不单单是宫典,大内侍卫统领燕小乙同样很快就调往军中述职。
这位长公主遗留在皇宫里的九品上神箭手,庆帝很是欣赏,哪怕他知晓这是李云睿忠实的拥簇,但庆帝在意的仅仅是能力,只要有能力,哪怕像宰相林若弗那样大贪特贪都不算什么大事。
陆泽渐渐感受到京中风云变得模湖不清起来。
原着里的剧情因为他的到来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诸多变化,范闲醉酒化诗仙、李云睿卖国等戏码并未上演,但陆泽并未显得慌乱,他自信可以处理好这些风云变幻带来的种种影响。
婚后的陆泽更显繁忙起来。
年关将至,庆国这个硕大无比的公司同样到了年底开总结大会的时候,朝堂六部的事务都变得繁忙无比,陆泽处理着手头上的各种事情,时不时的跟婉儿放松一下,生活倒也惬意。
过年的时候,按照往年惯例,诸位皇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