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的成为了京中势力最大的军方势力,秦家接过了京都守备的职位,圣卷正隆。
在明家那边,还有不少京中大家族在其中拥有着干股。
这些人之间对此彼此可能并不认识,但清一色很是默契的把每年明家那边送来的大笔银子收下,同时给内库走私大开方便之门,伸一只手,闭两只眼。
李云睿自然知道单独与北齐那边‘做生意’的风险实在太大。
所以,她很乐意把手里的银子往外面分点出去。
这样银子虽然少了一些,但其中隐藏的风险同样被人们共同承担,这种利益分配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庆国朝堂上默认下来的潜规则。另一种程度上的‘法不责众’。
庆帝没有选择大肆挖出明家背后的伞,就是忌讳朝堂会动荡。
同样是为了他的青史留名着想。
正如之前的春闱舞弊桉一样,虽然在菜市口斩了十七名朝堂大员,但今年春闱上的小动作哪里又变少了?庆帝只是不喜欢皇子们插手朝堂人员安排,对于那些公卿大臣们,还是选择了默许。
所以,这次内库走私的事情还是虎头蛇尾的结束。
因为马上就到了年底。
这一年的庆国相较于去年来说并算不上安稳,悬空寺刺杀直到今日还是个无头悬桉,谁都不知道那次连环刺杀背后隐藏着的真正人物是哪位,至少东夷城四顾剑那里表示绝对跟他没有关系。
朝堂依旧在进行着各方势力的不断角逐,乃至找到个平衡点,大家你好我好。
只是那边的涝灾在今年却显得格外严重,朝堂争斗不可避免的还是影响到了这个硕大的国度,庆帝令陆泽搭档中书几位大人负责治理今年涝灾,陆泽对于这事情也只能尽力而来,因为这治灾哪怕能够想出完美解决办法,可手头说到底没有足够的银子,巧妇只能难为无米之炊。
陆泽这才渐渐了解到,眼下庆国一片繁荣背后隐藏着的那些泥泞。
庆帝,这个旨在青史留名的帝王,过于看重朝堂平衡的结果便是江南那数十万百姓的流离失所,许多人这时候甚至已经怀念起来那位在梧州的老林相爷,至少往年灾情发生的时候,林若弗早便在第一时间站在朝堂上,忽视各种派系的林相爷是众人心里的定海神针。
眨眼的功夫来到了年底,京城里渐渐被红灯笼、红春联所笼罩。
虽然庆帝宣称今年年节皇宫里的一切事宜从简,这位皇帝陛下带头,流晶河的船坊照开,西城青楼的酒照喝。
东宫这边正在收拾着东西。
“大宝终于可以见到爹爹啦!”
硕大庭院里,有位衣着厚实、面容略显呆滞的胖青年,嘴角扬起,眼神里竟然闪过几分思念之意,这赫然便是林府的大公子林大宝。
林若弗把两个儿子全都托付给了陆泽这个姑爷。
陆泽自然会用心照料。
林共那边并不喜欢钻研为官之道,在林若弗回梧州养老以后,他便一门心思的钻研武艺,陆泽简单帮衬下,这位二舅哥已经摸到了武道七品的门槛,估摸明年就能够正式踏入武道上三品行列。
林婉儿此刻一副东宫女主人的模样做派。
眉宇之间依稀可见看见还有着几年前青涩少女的模样,但一言一行间有着浓浓的贵气,甚至在含光殿的皇太后都公然称赞过婉儿有国母之风范,倒是让皇后那边感觉很不舒服。
甚至还在私下给陆泽偷摸提醒过。
但在陆泽看来,自然还是自己的媳妇更重要。
因为他对于皇族之间的亲情看待的本就十分澹漠,对于这位母亲,陆泽一般来说都是会顺着对方,但根本问题上,他自然不会听从对方,皇后的智商的确堪忧。
难怪这些年一直都被庆帝玩弄于股掌。
陆泽倚靠在外院的老爷椅上,身子极为有频率的一晃一晃,想着不久后的梧州之行,脸上扬起几分放松的笑容,总算能够找个机会出去转悠两圈。
今年他们在皇宫那边过完年以后,陆泽一行人便会去到梧州。
因为婉儿在生完孩子以后还未见到梧州的父亲,甚至孩子那场轰动无比的百日宴,林若弗都未曾见到过,对于婉儿来说,林若弗这位父亲显然要比近在身边的母亲李云睿更重要些。
庆帝那边沉默片刻后,同意了婉儿的请求。
当初林若弗自愿入宫请辞离开京都,皇族在某种程度上是承了这位老相爷个人情,甚至因为某些原因,林若弗也未回京参加百日宴,所以庆帝便同意了婉儿跟着陆泽去梧州住几天。
陆泽也有许多事情想跟老丈人多谈谈,同样放松一下。
京都这个泥淖的深潭里堆积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陈萍萍那边不声不响间已经开始了各种动作,这样细小的动作甚至连庆帝都未曾察觉,这时的陛下还以为那条老黑狗如往日般一样衷心。
但陆泽知道,陈萍萍绝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