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隐约能够从东宫身上看见一种名为‘底气’的东西。
李云睿的眼神里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正如二皇子所言,长公主的确看出来了不少东西。
抛开李云睿身上固有的、难以改变的那些缺点,她还是整个京都里面对于政局判断最为敏锐的那个人,各方势力编织起来密密麻麻的罗网,这个女人能够抽丝剥茧,看见许多常人难以看见的东西。
“只需要确定一点事情。”
“刺杀范闲不是我们这边做的,太子那里同样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所有事情都变得明朗起来,刺杀范闲跟党争无关,跟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无关。”
“所以这次刺杀便不是因为某种利益,而是单纯的私仇。”
听着李云睿的话,二皇子不断品味其中的深意:“私仇”
“范闲能够引得军中大人物对他动手,跟他本人没有什么关系,因为监察院与军方其实一贯交好,那么就是跟他身边人有关系身边关系叶?”
二皇子满脸惊骇,很快相通了其中关键所在。
此叶,非彼叶。
李云睿的声音再度响起。
“军方那位为什么要因为当年那个女人对范闲动手?因为他知道,范闲以后如果真的上了位,哪怕是成为了监察院院长,会因为那个女人,做出许多事情来。”
“而这样的事情,是军中大人物并不想要看到的。”
“所以,隐藏在背后出手的人,与当年叶轻眉的死亡有关。”
李云睿嘴角带着笑意,似乎在跟二皇子唠嗑谈论家长里短,但事实的真相却逐渐的在二皇子面前生动的展现出来,尽管其中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长公主的话,可他们二人都确信,这就是真相!
庆国皇族们都是一群怪咖。
他们似乎每个人对于自己的感觉都无比笃定。
“那位大人物能够从京都流血桉里安然活下来,而且还是风风光光的坐在枢密院高位之上,那么当年叶轻眉的死应该就没有那么简单哈哈哈哈,皇族中人果然都是群冷血、狠辣、无情无义的疯子啊,我真是佩服他。”
李云睿的眼神里闪过几分狂热。
而这时候已然读懂了长公主是何意的二皇子,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皮肤向下流去,二皇子的嘴唇不由控制的便有有些微微颤抖,一方面惊艳于长公主的聪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后面说的那番话,二皇子知晓姑母口中的他代指的是谁。
这次的京郊刺杀,背后隐藏着的竟然是多年之前埋入血腥泥土的黑暗种子。
直到李云睿走后,在房中的二皇子还是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若是你知晓这其中令人无比惊惧的事实,还能够那般闲暇的在大东山闲逛游玩吗?”
“你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陆泽一行人终于是慢慢悠悠的踏入到了京都地界。
京都郊外的树林里似乎还隐藏着不久之前的血腥气味,这次刺杀规模巨大,手段凶勐直接。
而范闲能够逃出那般恐怖的杀局,一方面是因为监察院在暗中布置了些许不为人知的手段,另一方面,则是这位修炼了霸道功法的范闲,在不觉间已经踏入了九品高手的行列。
就连陆泽不得不感慨,这庆余年位面的猪脚,的确有着两把刷子。
自从来到京都这三年的时间,不单单是靠着那几位亲爹干爹继父,他本人的实力同样是关键。
当然,在陆泽眼里,九品跟宗师其实没多大差别。
“啊!”
“这里的味道不好闻。”
后面那辆最大号的马车里,林大宝正用手在鼻子前大力的扇着风。
而聪颖的婉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对着陆泽询问道:“这几日京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月还未出,按理说京郊外应该很热闹才对,但我们到了京都地界以后竟然未见一人,反而巡逻的兵士多了许多。”
陆泽拍了拍婉儿的手,微笑道:“没什么大事。”
东宫一行人回京的消息很快被众人知晓。
朝堂上不乏有人心里滴咕,这位太子殿下倒是宽心的不行,原本陛下批了一旬时间回梧州看望老丈人,但这位殿下竟然足足花费了快两旬时日,这正月马上就都要过去,开朝会都已大半月时间。
而隶属于太子党的官员们则是连忙提醒陆泽,最近京都发生了诸多大事。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啊!”
“小范大人被刺杀,陛下震怒,叶家被狠削权,同时京都守备还有十三城门司都被砍了好多头颅,据说监察院那边也有人被下了大狱,还有长公主”
陆泽只感觉头有些大。
面前说话是鸿胪寺少卿辛其物。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为九寺之一,
虽然实际的年岁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