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副!”
陆泽安静听着白尔儒开始介绍起来他参拍的整个过程,以及对于吴大师画作的钻研评价。
直到最后,身为听众的陆泽才微笑着开了口:
“吴冠中的水墨画,以风景为主,花虫鸟兽很少,真迹少,收藏的人也少最著名的那副《双燕》收藏在我国美术馆。”
“其实,我家恰好也有几幅真迹,比如《鹤舞》还有”
陆泽几番话下来,白尔儒瞬间就变蔫。
男人这才想起来,青莛集团本就是艺术品收藏拍卖的行家,陆泽家里的真迹肯定要比他收藏室里的多。
而陆泽对于各种艺术品佳作的点评,明显也要比收藏家的白尔儒专业。
年轻,不代表不专业。
是吧,建国兄。
白尔儒咳嗽起来,他看向楼上:
“咳咳。”
“这晓荷怎么还不下来?该上菜了啊。”
下午五点。
黑色的奥迪车便出现在了白家别墅的外面。
苏更生的手在方向盘上面缓缓敲打着,老板让六点到,她习惯性的早到,苏经理抬眼打量着不远处的独栋别墅。
她忽然笑了出来。
苏更生想着自己全年无休的在青莛狠拼四年,才勉强凑齐了首付,别墅区的少爷小姐们好像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
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果然还是羊水。
“但那又怎么样”
“我想要的,只是从那个家里走出来。”
车里的苏更生,呢喃自语,好似是在安慰她自己,神情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
约莫半个小时后。
陆泽从白家别墅走出,白晓荷相送。
白小姐给陆泽留了电话,并不是因为父母那边的强烈要求,而是她觉得这位清华校友是个有意思的人
也许,他们能够成为朋友。
“再见。”
陆泽跟白晓荷道别后上了车。
他丝毫不惊讶苏更生的早到,这是对于苏经理最大的信任。
驾驶座的苏更生等待着后面老板的指示。
但陆泽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扬了扬下巴,开口道:
“刚刚那位,就是白尔儒的千金,白晓荷。”
“我刚回国,家里就催着我相亲,没办法,只能先见见面。”
苏更生惊讶的看向前后视镜,她的眼眸里泛着浓浓的疑惑,不解陆总为何告诉她这些相当私密的东西。
陆泽闭上了眼睛,笑道:
“苏经理不用多想。”
“我就是想说,谁都有不由己的时候。”
“但是人生这玩意,总归还是要自己说了算,否则多没意思。”
“建国。”
“你怎么看陆家这位大少爷?”
陈雨萍站在丈夫身后,询问他对于陆泽的看法。
院子里的白尔儒正看着他亲手缔造的设计佳作,越看越满意,笑道:
“那个年轻人,我很喜欢他。”
“但是老婆,我的喜欢,对咱们闺女来说,你觉得有没有用啊?”
陈雨萍没有回答,妇人转身,默默离开,决定上楼去找女儿谈一谈心。
这种沉默的回答,让我们一家之主的白总相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