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竹筏随着漓江江水朝下游方向缓缓驶去。
白晓荷已然将裙摆给放下,毫不在意白色的裙边被江水浸湿,她的笑声回荡在船夫耳畔,令撑杆的老人会心一笑,感叹着年轻真好。
“陆泽。”
“你的平衡性,为什么这么好呀?”
白晓荷在竹筏上尽可能的保持着平衡,但身形依旧摇晃,一只手还是伏在陆泽的胳膊上面。
她美眸里满是好奇的看向陆泽,语气温昵的对身边的男人询问起来。
陆泽的目光看向不远处‘认了命’的白尔儒,老白好几次想要起身都未果,只能选择坐回座位上。
他转头对着白晓荷笑道:
“核心啊。”
“只要你的核心够稳当,在平滑江面能够平稳站立住的,但如果竹筏是起落状态的话,还是会很容易摔倒。”
不久后,两人都坐回了座位上。
白晓荷干脆将脚上的那双细边棕色小凉鞋给脱了下来,切实感受着有些微凉的漓江江水,白皙的脚丫子玩得兴起,表露出她此时的心情雀跃。
竹筏一直从杨堤漂到兴坪。
白晓荷抬眼看着两岸的风景,落日余晖刚好洒落在九马画山上。
画面美不胜收。
她惊喜道:
“好漂亮啊。”
白晓荷转过头看向陆泽。
只见他的神情温和,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余晖的光芒,微风吹过白晓荷两鬓的发丝,挡在眼前,却没有阻挡住白晓荷注视的目光。
出门旅游,似乎就是为了能够去享受某一瞬的感觉。
比如此刻。
许久之后,白晓荷脸上笑意才缓缓的掩下。
竹筏上的两个人都选择去享受着这份安静。
当竹筏到达兴坪的时候,天边火烧云弥漫到了极致,被美景吸引的白尔儒,忘却了刚刚在漂流时候的那种窘态。
他们的晚餐是在农家小院里进行的烧烤自助。
众人都喝了点酒。
白晓荷自知她的酒量不咋地,所以连一小杯啤酒都是在抿着喝,她抬眼看向父亲跟陆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爱喝酒。
两人已然快速都干掉了一瓶。
白尔儒进入状态,短袖两边的袖口这时挽了起来,在他的脚边还放置着四大箱的精品啤酒,一半凉的,一半常温。
男人乐呵呵的看向陆泽:
“小陆啊,你酒量怎么样?”
“能不能陪你白叔稍微喝一点?”
“咱们也不多喝,买了多少酒就喝多少酒呗。”
白尔儒是酒桌老饕。
当年,他能够从一个一文不名、吃不饱饭的穷小子,赚的人生第一桶金,靠的除却聪明机灵外,还有就是酒桌上的不要命喝法。
单子并不是人家喝酒喝的多才给的,而是看你能狠下心来,玩命的喝。
只有对自己够狠的人,才能够有资格去立足。
白尔儒如今已然到了不需要再看人脸色去喝酒的地步,酒量相较于年轻的时间稍有退步,但他觉得,对付陆泽这个小年轻绝对不成问题。
陆泽当然笑呵呵的摇了摇头,谦虚的表示,自己酒量不行。
只见他朝着白尔儒竖起一根手指。
白尔儒问道:
“一瓶?”
陆泽摇头。
“一箱?”
陆泽还是摇头。
他叹了口气,看向白尔儒,认真道:
“是一直喝。”
白尔儒听到这个回答,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么狂的话了啊,今天怎么说也得给小辈儿好好的上上课。
“好好好!”
“希望你小子的酒量有你的口气这么大啊。”
白晓荷见父亲这架势明显不太对,不由悄声开口,提醒道:
“爸。”
“你们还是都少喝点吧。”
可惜。
白尔儒并不听劝。
老白明显没有打听过陆泽在临离开青莛分公司时的酒桌战绩。
那天的大聚餐上,包括苏更生、韩鹦在内的诸多老手轮番登场,可依旧是没有触碰到陆泽的极限,反而她们个个都喝的五迷三倒。
小院里。
空酒瓶越来越多。
白尔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
而陆泽则是一边喝酒,一边还有闲情逸致跟白晓荷聊着天,他看起来完全没有酒后的任何反应,跟喝了十几瓶水下去一样。
白尔儒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解手解了三回,陆泽一回都没去。
这时,连陈雨萍都开口提醒起来老白不行就悠着点,两边的战斗力貌似都不在同个级别上面,陆泽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