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宇接到张辽从豫章传来的捷报,知晓那城墙已在炮火与冲锋下被攻克,徐盛、朱治战死沙场,豫章城如今飘扬着己方军旗时,他正于襄阳府邸庭院中踱步沉思,手中把玩着一枚象征军机要略的玉符。
听闻喜讯,深邃眼眸中先是闪过一抹惊喜与欣慰,继而神色凝重起来,似是在掂量这份胜利背后更为深远的影响。他深知,豫章一役虽胜,却如巨石入水,激起的涟漪将波及魏、蜀、吴三方,后续局势变幻怕是更为波谲云诡。
“传令下去,厚赏张辽及参战将士,命其好生经营豫章,稳固城防、安抚百姓,万不可掉以轻心。”林宇对亲卫吩咐道,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言罢,又转身回屋,俯身于地图前,开始谋算下一步棋路。
孙权在江东接到豫章沦陷、两员大将折损的噩耗时,正在议事厅与群臣商讨应对曹军及林宇势力的策略,密探呈上急报,他展开竹简,目光扫过,脸色瞬间煞白,双手颤抖,难以置信地喃喃:“怎会如此……朱治、徐盛,皆是我江东肱骨啊!”
手中竹简因愤怒与悲恸攥得咯咯作响,“啪”地一声狠狠摔在案几上,起身怒目圆睁,喝问众臣:“诸公,如今豫章失守,我江东门户洞开,该当如何应对?”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唯有孙权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鲁肃出列,满脸沉痛却强作镇定进言:“主公,当下需速调兵遣将,于豫章周边布防,防其继续进犯,再遣使联合刘备,共抗此敌,切不可让林宇在江东站稳脚跟。”
孙权咬着牙,握紧拳头,额上青筋暴起,从牙缝挤出“准奏”二字,传令的士卒飞奔而出,他望着厅外天空,满心忧虑,深知江东危局已至,往昔安稳或一去不返。
曹操在许昌闻听林宇借张辽之力夺下豫章,致使江东折损大将,先是一愣,旋即大怒,张辽是我的爱将被你抢去,夏侯渊是我的族中亲将,也被你所害,此仇不共戴天…
曹操痛失夏侯渊,那仿若左臂被断的悲愤,犹如熊熊烈火在胸腔日夜灼烧,每念及此,对林宇的恨意便如毒蛇噬心,咬牙切齿间,唯想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在许昌城的军帐之中,他双目通红,紧攥拳头,将桌案捶得砰砰作响,对着麾下众将嘶吼道:“林宇小儿,竟敢害我妙才,此仇不报,我曹孟德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兄弟!传令下去,即刻整军,兵发汉中和南阳,定要将那林宇的地盘搅个天翻地覆,让他尝尝我曹家军的厉害!”
一声令下,许昌城内外顿时军号齐鸣,人喊马嘶。徐晃、张郃等猛将纷纷披挂上阵,率着精锐士卒如黑色潮水般涌出。那前往汉中的一路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里,行军途中,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恰似一条蜿蜒的黄龙,直扑汉中咽喉。
曹操亲督中军,跨坐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冷峻如刀,遥望着汉中方向,心中暗忖:“昔日定军山之耻,今朝必当雪洗,汉中乃其西陲要地,我夺下此处,便是断他一臂,看他还能如何张狂!”
在汉中,老将黄忠身披战甲,威风凛凛伫立城头,虽须发皆白,可眼神中的锐利与坚毅恰似苍鹰,时刻警惕着北方曹军动向。
此时,马谡奉命前来协助守城,他身形清瘦,面容透着文人的睿智,行至黄忠身畔,拱手行礼后,抬手指向城外山川要隘,侃侃而谈:“黄老将军,您看这汉中周遭地形,街亭一地,虽看似寻常,实则为咽喉锁钥。其地势险要,两侧山峦夹道,中间通道狭长,若我军分兵据守于此,与汉中城形成掎角之势,曹军来犯时,一则可相互呼应、支援,使其不敢贸然深入;二则能截断其补给、退路,扰其军心。此乃兵家要略,可保汉中无忧啊。”
黄忠浓眉紧皱,手抚长须,目光顺着马谡所指细细审视那片地形,沉思片刻,虎目之中渐露认可之色,重重拍了下马谡肩头,声如洪钟道:“幼常所言甚是有理!街亭确为关键,分兵守之,恰似给咱汉中城多添一双臂膀,曹军想轻易破城,可没那么容易咯!”当下传令,拨出八千精兵,交由马谡率领,速往街亭安营扎寨、构筑防御。
另一路,庞德身着黑甲,宛如暗夜煞神,率领一支奇兵直扑樊城。
这一路轻装简从,沿着隐蔽小径,避开敌军耳目,日夜兼程,悄无声息逼近樊城。待至城下,瞅准黎明时分天色朦胧、守军倦怠之机,庞德大手一挥,发起突袭。
一时间,喊杀声乍起,曹军如饿狼扑食,架起云梯便疯狂攀城。
蒋不凡于睡梦中惊醒,匆忙披挂上阵,率城中守军拼死抵抗,奈何庞德所部攻势太猛,曹军士卒悍不畏死,在庞德奋勇当先、挥舞大刀连斩数将的激励下,前赴后继。城墙上血肉横飞,厮杀声震得四野颤抖,蒋不凡身先士卒,左冲右挡,可双拳难敌四手,不幸被庞德瞅准破绽,大刀一挥,血溅当场,壮烈战死。
樊城守军没了主将,军心大乱,不多时,城门被攻破,曹军涌入,樊城就此易主,庞德站在城头,望着城上变换的旗帜,满脸冷峻,一边派人向曹操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