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呼啸,波涛汹涌,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在水军大都督陆逊的率领下,扬帆破浪,历经多日航行,终于顺利抵达冀州渤海郡海域。那一艘艘战船,宛如钢铁铸就的巨兽,在起伏的海浪间稳稳前行,船身之上镌刻着鲜明的徽记,彰显着它们归属于林宇麾下的荣耀与使命。
站在旗舰船头的陆逊,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深蓝色战甲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冷峻面庞上,双眸犹如寒星,紧紧凝视着不远处的南皮城。
那座濒海而建的城池,斑驳的城墙透着岁月沧桑,却依旧倔强地挺立在海岸线上,此刻,城墙上军旗飘摇,隐隐能看到守军慌乱奔走的身影,他们显然未曾料到敌军会如此迅速且声势浩大地兵临城下。
“都督,前方便是南皮,敌军已有警觉,瞧这模样,怕是早有防备!”身旁的蒋钦皱着眉头,手握刀柄,望向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陆逊神色未变,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冷声道:“无妨,我等筹备多时,岂会因敌军些许慌乱应对就乱了阵脚。传令下去,全军调整为登陆阵型,各船准备放舟,先头部队务必抢占滩涂,建立稳固滩头阵地。”
军令迅速在舰队中传递,一时间,原本整齐列阵的战船纷纷忙碌起来。士兵们解开绳索,将一艘艘小巧却坚固的登陆舟顺着船舷放入海中,犹如放出一群跃跃欲试的猎犬。李俊率领着先头精锐,早已摩拳擦掌,他们身披轻便的藤甲,手持锋利短刀与坚固盾牌,敏捷地跳入登陆舟中,每一艘舟上满是神情坚毅、目光炯炯的战士,他们的心跳随着海浪的起伏而澎湃,那是即将奔赴战场、建功立业的激昂。
随着陆逊一声令下,登陆舟如离弦之箭,向着南皮城的滩涂疾驰而去。船头劈开白色的浪花,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恰似出征的信号弹。然而,城上守将吕昭与孙礼,虽初时慌乱,但此刻也强作镇定,指挥着守军开始防御。
“放箭!绝不能让敌军轻易上岸!”吕昭嘶吼着,额头满是汗珠,手中长剑挥舞,示意弓箭手们朝着滩涂方向射击。瞬间,城墙上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扎向海面与登陆舟。
“举盾,稳住!”李俊大吼一声,当先立在舟头,举起盾牌,将身体遮护得严严实实,身后的士兵们迅速效仿,一时间,登陆舟上竖起一片“盾墙”,箭矢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的没入盾中,有的弹落海中,泛起几圈涟漪。尽管如此,仍有几艘登陆舟不幸被射中,舟身摇晃,士兵们落水,溅起高高的水花,但他们咬着牙,奋力攀附回舟,继续前进。
在箭雨的洗礼下,先头部队的登陆舟终于靠近滩涂。李俊率先跃出舟船,一脚踩入及膝深的海水,手中短刀挥舞,喊道:“兄弟们,冲,夺下滩头!”众人齐声呼喊,仿若汹涌浪潮,向着沙滩奔涌而上。沙滩上早已布满了敌军设置的拒马、尖桩,试图阻碍陆逊军步伐,但陆逊军战士们毫不畏惧,有的用盾牌推倒拒马,有的用刀砍断尖桩,一路奋勇向前。
此时,甘宁率领的第二批部队也已登陆,他手持双戟,虎目圆睁,身上虎皮战袍被海水浸湿,却更添几分凶悍之气,怒吼道:“杀光这些守军,为我军开辟道路!”说罢,便如猛虎入羊群般,冲入敌军阵中,双戟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敌军惨叫连连,血肉横飞,守军的第一道防线在这凌厉攻击下瞬间瓦解。
“都督,滩头已初步拿下,我军正在稳步推进!”传令兵飞奔而来,向陆逊禀报。陆逊微微点头,神色冷峻依旧,下令道:“全军依次登陆,迅速向城墙合围,不可给敌军喘息之机。”
于是,一艘艘战船持续放下登陆舟,士兵们源源不断地登上陆地,在将领们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向着南皮城城墙逼近。蒋钦、周泰各率一部,从两翼包抄,清理着城边残余守军,朱恒、丁奉则带着弓弩手,在后方寻找有利地势,朝着城墙上不断放箭,压制敌军火力。
城墙上,吕昭与孙礼心急如焚,不断调兵遣将,可守军在陆逊军的凶猛攻击下已然乱了分寸,指挥口令常常相互矛盾,士兵们更是士气低落,面露惧色。眼看敌军越逼越近,孙礼咬咬牙,喊道:“将滚木礌石都给我砸下去,拼死守住!”
一时间,城墙上滚木礌石呼啸而下,带着千钧之力冲向吴军。但陆逊军早有防备,盾牌手紧密协作,筑起层层“盾墙”,将滚木礌石一一挡下,仅有少数突破防线,造成些许伤亡。
“哼,雕虫小技。”陆逊见状,冷笑一声,手中令旗一挥,“攻城器械准备,给我轰开城门!”只见随军携带的投石机、攻城锤等器械被迅速推至前沿,投石机调整角度,装填巨石,随着“嗖”的一声巨响,巨石划过天际,精准地砸向城门,城门在重击之下摇摇欲坠,木屑纷飞。攻城锤则在士兵们的呐喊声中,一次次撞击城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每一声都似敲在守军的心尖上。
随着城门被轰然轰开,陆逊军队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喊杀声震彻云霄。吕昭见大势已去,妄图从城后逃窜,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