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就不敢惹了,他们家于凤飞不也就是个老师,能有啥能耐啊?”鲍亚东一脸迷惑与不解,“为啥徐丽云回来也说不能惹她,你也说不能惹她呢!”
那小子看了周围一眼,确定没人才跟他说起,“你还记得原来牛家那哥仨不?”
“记得啊,那不是出事了。老大吃枪子老二蹲无期,老三也跟着进去了吗?”
“就是他们仨,都说啊这仨出事,跟于家那个小娘们脱不开关系。而且你知道她多大能耐嘛,她一回家就把牛大他们仨给打了,后来还给他们仨吓得好几天起不来床呢!”
鲍亚东也听说过牛家哥仨进去的事情,就是没想到这还跟于凤飞有关系。他倒是没怕,反而是对于凤飞有了几分兴趣。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哥还真想会会这小娘们。我跟你说,咱们肯定不能挑她在家的时候,咱们找个没人时候过去。我跟你说,他们家那腊肉挂了可多了,到时候拿回来,哥几个好好喝一壶!”
“不行不行,我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工作。偷那点腊肉还不够我担惊受怕的呢,万一再给我逮进去,我好不容易说的媳妇就该跑了!”
这小子越推却,鲍亚东的兴趣越大。他开始只觉得于凤飞要比徐丽云漂亮,却没想到这小娘们还挺泼辣。而他就喜欢这种,征服泼辣女人的感觉。
所以人家越不想去,他就越怂恿人家去。
“你怕啥的,那个于凤飞平常不得上班。他们家时不时还没人,你怕啥的!到时候咱们再翻出来钱和粮票,等你结婚的时候,哥还能给你好好贺贺,对不对?再说了,你结婚不缺钱?”
那当然是缺钱了,这小子想了半天,也是最近过的太苦,被鲍亚东三劝两劝的也就说动了。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去巷子那边等着,确定徐陌归锁门出去买菜了再动手。
这也算是他们哥俩以前的老本行了,每天两个人就在院子外面偷偷摸摸的盯梢,开始关注起于家人的行踪规律。
于凤飞学校那边有课,基本是一中午会过来吃饭,晚上一家三口在于家吃完晚饭再走。于村基本中午都在单位吃饭,等到下午于凤文上学,徐陌归去买菜的时候,于家一个人都没有。
很好,看起来每天下午是个好时机。鲍亚东还想起徐丽云跟他说过,她姑姑习惯在床头的小柜子里藏值钱的玩意,什么首饰存折还有钱,都是往哪儿放。
就算是这会儿东西都被于村弄走了,大概也逃不脱那一亩三分地!
鲍亚东把这事记在心里,和那小子又盯梢了几天,总算是在一个午后准备下手了。徐陌归前脚锁好门出发买菜,后脚他们俩就轻车熟路的直接翻墙,准备大开杀戒一番。
站到墙上,过年送来的腊肉还在窗台下挂着,那小子眼睛都直了,鲍亚东示意他别留恋这些,先去拿点衣服首饰才是。
两个人速度迅猛,直接进了屋就翻找东西,很快就将于村放在床头柜的现金还有粮票,以及徐陌归留存下来的金首饰给装到了兜里。
二人不敢久留,打算赶紧收拾东西就走。谁知道上楼的时候一切顺利,下楼的时候于凤飞抱回来的那只狗也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冲着他们两个就汪汪叫。
鲍亚东也不慌不忙,从兜里拿出来一块浸了二锅头的馒头扔过去。只要这狗一吃,保证过不了两分钟就要倒。
“哥,你还真是没扔下吃饭的本事。”那小子刚夸了一句,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就出现在他们耳边,“你们是谁啊,大黄,有坏人,咬他们!”
因为感冒没去上幼儿园的安煜图从楼下走下来,迷迷糊糊的看见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家里,被于凤飞教育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
原本要被一块馒头收养的大黄狗瞬间反应过来,咆哮着冲向鲍亚东他们两个。
徐陌归买菜归来的时候,发现家门口聚集了好多人,一想到图图一个人待在家里,她吓得赶紧冲上前,扒拉开众人就要往里冲。
图图毕竟还小,她还以为图图在家里家里出了什么事,结果却看见鲍亚东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被咬的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嗳呦。
鲍亚东本来没把那只狗放在眼里,准备一脚给它踢死来着。谁知道这狗似乎是继承了父母的灵敏与聪慧,躲过了鲍亚东的拳脚,把他们两个给咬的四散奔逃。
两个人也不是没尝试过赶紧跑,可谁知道这狗逼得紧。好容易躲开了狗的攻击想要开门赶紧跑,结果那狗紧接着就追了出来,彻底把他们两个都逼到了角落里。
而且尖利的狗吠声引来了邻居的注意,这下子两个人彻底就跑不了了。
等到徐丽云知道这事,赶紧跟工厂的班长请假,赶回来的时候鲍亚东已经被押到了派出所。民警正在询问他盗窃的前因后果。
“姑姑,姑姑,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小鲍这一回吧。这都怪我,我昨晚跟他吵架没给他做饭,他可能想不开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