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只当安庆国已经喝醉,又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说话更加无所顾忌。没想到已经躺在床上醉成一摊的安庆国也不怎么就听见了这句话。
只见安庆国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当初娶你的时候我是土包子,可你也得睁眼看看现在的形势。我出去挣了多少钱,你现在就是个家庭妇女!”
楚楠一下子也火了,“我家庭妇女?你别忘了是因为谁我才成家庭妇女的,你能有现在还不都是我爸妈给你的支持!”
安庆国嘁了一声,嘟囔了一句,“你爸给的钱还不够我现在一个月的流水呢!”说罢他咣当一声又躺回到床/上,鼾声随之响起。
楚楠气的想把他拧起来,被楚母好说歹说的劝了下来,“庆国现在喝多了,你跟他计较这些做什么。现在有事大过年的,不兴吵架的。”
好说歹说把楚楠给劝好了,楚楠也是脾气来的快去的快。但是楚母可没这么容易忘事,回屋的时候楚父正好也被吵醒了,问她女儿女婿回来了没有。
楚母干脆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我看庆国最近也是飘了,不就是现在挣了点钱,看咱们家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楚,要不你明天说说他!”
“我能说什么?到时候庆国再给我甩出来一句,那我把钱还你,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听楚父的口吻,似乎比她们更早吃过安庆国的排头。
“早知道安庆国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让小楠嫁给他!我们为他掏心掏肺的,倒是把他毛病惯出来的!他要是还在他那个穷家,能有现在的生活吗?”
楚母这一张嘴怨气也就上来了,“要不是小楠那时候死心眼非要嫁给安庆国,我宁愿带她去做引产也不会让小楠嫁这么个穷种!挣俩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臭不要脸!”
她只顾着埋怨女婿,却没想到安庆国睡了没一会儿,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勉强撑着自己去厕所准备吐一下,路过岳母的房间,正正好好把这话给听了个清楚。
楚母在房间里犹自念叨,“安庆国现在那个暴发户的样子我看着就烦,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让小楠跟他离婚,也好过受他这个闲气。”
安庆国本来想直接冲进去吵一架来着,可是胃里的翻江倒海让他只够听清楚岳母嘴里的抱怨。他冲进厕所一阵狂轰滥炸,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一点。
可是胃里的东西吐出去了,他就觉得胃里空荡荡的。回到卧室,正好楚楠迷迷糊糊的起来也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听见安庆国幽幽道,“我胃有点难受,你给我煮碗面呗。”
“你有病吧!你有手不会自己去煮吗?”楚楠当场就发了火,“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跟你折腾了一晚上,我还想睡觉呢!”
说罢,楚楠不管不顾的躺下,完全没有理会安庆国。安庆国心头不由火起,硬撑着自己去厨房煮了碗面。等面下肚,自己才感觉好点。
想起上次他去找刘淑娴,刘淑娴专门带他去跟生意上的伙伴喝酒。后来他喝多了,刘淑娴硬生生熬了一晚上没睡,就一直坐在他身边,生怕他难受。
那次自己嘟囔了一句想吃馄饨,刘淑娴居然冒着大雪出去给他找早上出摊的馄饨。秘书曾经说要替她去,刘淑娴也没让,因为只有她最熟悉安庆国的口味。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安庆国最后一口面下肚长出了一口气。到现在自己挣了这么多钱,他们老楚家居然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土包子,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
或许这世界上也只有淑娴是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的,安庆国想到刘淑娴的样子不由心底一阵暖流划过。等过了年,自己还得去找她。
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楚母还有楚楠睡了一觉就都忘了。楚楠早上起来才发现,身边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会儿都没人了。
楚楠下楼一看,爸爸在看报纸,妈妈在织毛衣,儿子则是在房间里玩,到处都没看见安庆国,
“妈,庆国人呢?”楚楠问道。
楚母一抬头,“他不是还没起吗?我早上也没看到他下楼。那这一大早的干什么去了,也不说跟家里说一声,真是上不了台面的。”
“好了,你就少说几句吧。到时候楠楠听了你的话又去跟庆国吵架,有什么意思呢。他们结婚又不是专门为了吵架的,都少说几句得了。”
楚父一发话,楚楠也只好闭嘴不说话了。到了下午,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楚楠的大姐突然回了娘家,一进门见到父母就哭了出来。
“爸,妈,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楚洁哭倒在母亲的怀里,“我们家那个臭不要脸的,他下岗了!”
要说楚家最让这些父母骄傲的便是儿女各个都有稳定的工作,不光是自家的孩子,就连儿媳妇还有女婿都是工作稳定待遇优厚。
楚洁这么一哭,把楚母给吓了一跳,赶紧把女儿给扶起来,“这大过年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下岗了,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厂里开团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