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婳累了,便靠着单忆灵的肩头沉沉睡去。
单忆灵抱着尤婳回房间。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单忆灵吩咐人完成尤婳的要求。
没一会儿,易一思跑过来问:“灵,拷问虞画婷,要用温的还是用冷的?”
易一思问的是找虞画婷要证据,是要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
单忆灵扬眉,“什么拷问,我们是守法公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易一思呆呆的:“那怎么撬开她的嘴?”
易一思主要学的是审问,尤家老一辈的审问手法偏向暴力输出,不太爱走正道。
现在是法律社会,很少会碰到需要审问的环节。到了沈家,尤婳如同琼楼玉宇的仙鹤,什么事情都不用烦恼,自有沈廷桉为她倾尽所有。
易一思坐了很久的冷板凳,忽然来了个人,很想好好表现,奈何尤婳的指令不明确,她不确定要不要给人留条命。
单忆灵摸着下巴,她早晚要离开,尤婳身边没有一个机灵人不行。
易一迩沉迷武术,没法指望。
易一伞擅长化妆,人际关系广,但是玩心太重。
易一思审问技术不太实用,武术一般,化妆一般,但是胜在人听话。
易一思可以锻炼试试。
单忆灵搂过易一思,神秘兮兮的说:“思思啊,时代变了,我们询问别人的方法也要发生一点点的转变。”
易一思:“比如?”
“来来来,我给你示范一下。”
封闭的小房间,头顶的昏黄的灯光像闹鬼一样,一闪一闪的。
虞画婷被捆在椅子上,嘴里贴着两道胶带,泪眼婆娑。
呜呜呜呜。
早说尤家是干这事的,她就不来了。
何止不来,在看见沈廷桉的第一秒,她拔腿就跑。五十万是很难还,但节衣缩食,慢慢挣还是有希望的,最起码,按照虞画婷惜命程度,她觉得她能活到一百岁。
现在好了,马上就要见到地府里的奶奶了,啥也木有了。
“吱呀。”
门一声响,像是平面的纸张折叠,走出来的两个人影,在虞画婷眼中形成无数的虚影。
单忆灵:“你问人家事,怎么把她嘴堵上了?”
易一思眨眨眼,“怕她吵到小姐。”
“怕什么?我们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的。”
易一思想想也是,撕下了虞画婷嘴上的胶布。
单忆灵还没问,虞画婷先嚎啕大哭的卖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呜……”
“我也是受害者,沈总他没说他有老婆,这不能完全怪我呀。”
“沈夫人,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想挖煤,也不想被挖肝挖肺。”
单忆灵看了易一思一眼,这给人吓的。
单忆灵解开绑在虞画婷身上的绳子,吩咐易一思,“喊人医生过来看看。我们只是来问问虞小姐,又是绑着又是不让人说话,哪里是对待客人的样子?”
易一思:“她算哪门子客人。”
虞画婷跟着摇头,“不算不算,我什么都不算,不用医生来看的。”
留我一条小命就行。
单忆灵坚持,“来者即是客,主人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该说的。”
易一思搞不懂单忆灵的用意,不过单忆灵高她好几级,她没再提出异议,“知道了,给家庭医生发过消息了。”
单忆灵微笑,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虞画婷身边,“我们来找你,其实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他们手段太粗暴了,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虞画婷摇摇头,“没事没事,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单忆灵:“你应该听到了,尤小姐想要和沈先生离婚,这件事的过错方是沈先生,尤小姐不能白吃这个亏……”
虞画婷懂了,这是想要她拿出沈廷桉和她在一起的照片或者聊天记录。
作为一名合格的替身,虞画婷应该咬口不认,否则沈廷桉不会给她好果子。
但看看一脸和煦的单忆灵,再看看候在一边凶神恶煞的易一思,虞画婷深觉,尤家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眼睛一转,她有了主意。
“我可以把和沈总有关的东西给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易一思皱眉,她还有条件?多大的脸。
单忆灵脸不改色,“请说。”
“沈家家大业大,我就一个普通人,你们谁我也惹不起。”
这一点,虞画婷认识的很清楚。
单忆灵听着,感觉虞画婷也不是那种会误入歧途的人,怎么会和沈廷桉勾搭在一起呢?
好奇是一回事,他们之间的纠葛是另外一回事,单忆灵立场明确,她要保证尤婳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