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一头雾水,但是心中多少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久不在摄政王府,容若还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他无从得知。
容锦凰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还都只是猜测罢了。”
她顿了顿,开口说这件事情,似乎需要一些勇气:容若表妹,可能并非是皇叔呵皇婶亲生!”
“什么?!”容安一时目瞪口呆。
这可是他长这么大,最明显的神情了。
毕竟此事实在是太过骇然!
然而想想刘二花那与常乐颜九分相似的容颜,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容安很快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整合到了一起,心中有了一个惊骇的猜测,
“你是不是还想说,刘二花遭此横祸,是容若所为?”
楚临颇为赞赏地点了一下头,他脑子倒是灵活,这么快就串联起来了。
容安还想到了更多的:“放走飞廉,也是为了查找这些事情的下落,你怀疑,都是飞廉替她做的?”
容锦凰点了点头,正是这个原因。
容安原以为她是想查刺杀她的刺客的下落,却不想,还有这么一回事。
“父王和母妃知道这些事情吗?”
“只是其一,不知其二,他们还没有见过刘二花。”
容锦凰一一答复,事情走到如今,也还算是在中控之内,只是这下一步该如何,便是要好好盘算的事情了。
陡然知晓此事,容安还是难掩心中的惊异。
虽然容若是被娇惯了些,但是应该还尚不至于做出买凶杀人这种有违天理的事情啊。
容安正沉重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卫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他将人打发出去,看向容锦凰和楚临:
“飞廉走了。”
容锦凰点点头,似乎对此事并不意外,
“想来,又是做什么杀人越货的营生去了吧?”
容安眼下,对容若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他一向都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大义灭亲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来。
“就这么放任他在外面吗?若是伤及父王和母妃要怎么办?”
他在乎的,就只有容琛和常乐颜的安危。
容锦凰吹着手上的热茶,十分肯定地说道:
“容若不会允许飞廉危及摄政王府的,这可是她唯一的权柄和荣华,岂会那么轻易就能放弃?”
她将容若这种人的心思猜得通透。
爱财如命的人,其实最好对付了,不过容安说的也有道理。
容若已经是个丧心病狂的人,狗急跳墙了,指不定会胡乱攀咬,
“为免容安起了疑心,以防万一,在证据都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先不告诉皇叔和皇婶吧。”
容锦凰话音未落,容琛在门边出现,他沉声问道: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本王的?”
容琛只是听了一个尾声,并没有听见他们前面说了一些什么。
“皇叔,”
“父王,”
容安和容锦凰起身行礼。
容锦凰自知失言,脸上多少有些惊慌,她这个皇叔眼中一向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不觉看向旁边的楚临,
他作为邻国的太子,只是起身,象征性地迎了一下。
楚临受到容锦凰的眼神,狡黠一笑,会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容琛先请了楚临坐下,
他照旧还是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年轻人之间地一些小心思罢了。”
话虽如此,可是楚临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在了对面的容安身上。
容琛敏锐地捕捉到,不觉看向容安。
容安本是因为差点说漏嘴,而多少显得有些局促罢了。
可是楚临暧昧的语气和深意的的眼神之中,容琛却觉察出来了别样的东西。
脸上不觉挂上了几分笑意:
“难不成是安儿有了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