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上,人来人往,马车穿梭,甚至还有一些人脚踩飞剑,荷叶,葫芦等法器在管道上低空行驶。
看起来极为繁华的管道上有着一大一小两个穿着朴素的农民,在管道上赶路!
这和周围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哇,爹,你看!这些在空中飞的,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灵师啊!”从没出过桃溪村的少年,看着眼前的景象深深的被震撼了。
陈老三一把捂住少年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在少年的耳边嘱咐道:“休得胡言,灵师大人神通广大,耳力极佳,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这对农民父子,正是从忘忧谷出发前往灵溪县参加灵者考核的陈帆父子,
灵溪岛,虽说是一座岛。可这面积可并不小,足足有亿万亩地大小,大大小小的镇子,村落,数不胜数。
就连忘忧谷中就有柳溪村,石泉村,桃溪村,三个村庄,以及忘忧谷出入口的忘忧镇。
陈帆父子想要前往灵溪县参加灵者考核,必须要从所在的桃溪村出发到忘忧镇,再由忘忧镇出谷,上管道才能顺着管道抵达灵溪县。
原本是想再镇子上租一辆马车的,可是镇上的十辆马车都被地主,村长,镇长等大人物给用了。
陈老三这种靠种地为生的农民根本没有资格坐马车,二人不得不步行前往灵溪县。
这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凭什么?”陈帆下意识不服气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你娘告诉我的!快些赶路吧,走到县城可要走上好几天嘞!”
“爹,你快看!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快点,走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落脚的地方了。”陈帆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阁楼,兴奋了起来,脚步都快了许多。
两人顺着管道,不知走了多久,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去管道旁的小溪边上喝上两口溪水。累了,困了,就席地而坐,倒头就睡。
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客栈。
那客栈像是从岁月的褶皱里突兀冒出的,古旧的门板泛着暗沉的色泽,上头歪歪斜斜挂着块木牌,刻着 “歇脚栈” 三个大字。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惊喜与疲惫交织的复杂神色,拖着步子加快走向客栈。
刚跨过门槛,屋内是一片嘈杂,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坐在油腻腻的木桌旁,正吆喝着大口灌酒,酒液顺着胡茬淌下,溅湿了桌面;
另有几个行商模样的人,衣衫虽旧却齐整,正小声嘀咕着一路的见闻与生意经。
角落里,一位盲眼琴师拨弄着三弦,弦音沙哑,诉说着路途的坎坷与人间的冷暖。
店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汉子,眼睛透着精明,见两人进来,虽然嫌弃但是本着那有生意不赚的心态,连忙迎了上来。吆喝着小二收拾出一张桌子,又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茶水,“二位客官,瞧着满脸风霜,可是赶了远路呐!小店简陋,却也有干净床铺、热乎饭菜,包您满意。”
两人称谢坐下,点了店里的招牌炖菜和几大碗糙米饭,饭菜上桌,热气腾腾,肉香四溢,瞬间驱散了周身寒意与疲惫。
“哎呦,这不是陈老三吗?怎么?带着小畜生去参加灵者考核?”说话之人,竟是那收租的管家。他满脸鄙夷,三角眼斜睨着陈老三父子,嘴角挂着一抹刻薄的笑意,迈着八字步晃悠悠地凑上前,手中那根用来夹菜吃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陈老三的脸上。
陈老三身形一僵,下意识将身旁的儿子护在身后,脸上陪着笑,声音却透着几分不甘示弱:“王管家,今日我儿年满十岁,正是参加灵者考核的年纪。我陈家虽是农民出身,可也盼着能出个灵者,重振门楣,还望您高抬贵手!”
陈帆看着嚣张的王管家,紧攥着拳头,小脸涨得通红,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屈辱,死死盯着那管家,若不是父亲一直暗暗阻拦,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乱打一气。这王管家平日里仗着主家权势,在他们这些租户面前作威作福,收租时百般刁难,如今还这般出口伤人。
王管家却仿佛被逗乐了,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客栈中回荡,格外刺耳:“重振门楣?就凭你们父子?这小畜生能有啥灵根资质,还想和我儿一样去参加灵者考核?别丢人现眼了,乖乖回家,把欠下的租子备好,不然啊,有你们好受的!” 周围的食客有的面露不忍,悄悄摇头叹息,却也不敢上前劝阻;有的则是事不关己,匆匆上了楼,省得殃及池鱼。
陈老三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仍强压怒火:“王管家,灵者考核天庭给我们平民百姓逆天改命的机会,人人皆可参加,我儿勤修苦练,未必就没希望,还请您嘴上积德。” 说罢,拉着陈帆就要绕过他继续赶路。
王管家怎肯罢休,身形一横,再次拦住去路,手中筷子直直的戳在陈老三胸口:“哼,不知死活,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敢去,考核要是过不了,回来就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这桃溪村可再容不下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