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被白渊这气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又强撑着胆子,梗着脖子道:“灵溪王府?就你这与农夫为伍的泥腿子也敢高攀灵溪王府?”
白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震天狂笑,那笑声中满是愤怒与嘲讽,直震得周遭空气都似嗡嗡作响。“哈哈哈,好个睁眼瞎的衙役!你可睁大狗眼瞧好了,我白渊身为灵溪王嫡子,受父王之命体察民情,尔等贪污受贿不知悔改,竟还污蔑我是‘泥腿子’?”
说罢,白渊猛地扯下腰间那块刻着独特徽记的令牌,往前一递,令牌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峻光芒,雕铸的灵溪王府标识醒目非常,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身份与荣耀。周边百姓见状,纷纷伸长脖子,交头接耳,发出阵阵惊叹。
那衙役脸色骤变,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抬手擦汗时,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可他仍心存侥幸,想着上头交代务必拿下人回去,要是办砸了差事,往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便咬咬牙,强辩道:“哼,谁知这令牌是不是你伪造的,如今县令有令,你白渊犯了偷盗灵石罪,还有旁边的这小畜生,指定也脱不了干系,少在这儿拿个牌子唬人。”
衙役话一出口,周围百姓皆是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声嗡嗡作响,看向那衙役的目光满是鄙夷与怀疑。
“灵溪县令何在?给老子滚出来!”只见秦老身形如电,几步便跨至场中,他身着一袭黑袍,衣袂飘飘,虽白发苍苍,可面庞上不怒自威的气势仿若实质化的威压,令周遭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灵溪县令李猛本还在县衙后堂悠然自得,盘算着今天又能得到多少灵石,用来修炼。冷不丁被这声饱含灵力的怒喝震得身形一晃,手里正把玩的灵玉“啪” 地掉在地上。
他脸色骤变,心知不妙,却也不敢耽搁,忙不迭整理衣冠,匆匆朝着前院奔去,边跑边在心里暗骂那衙役蠢货,怎的这般快就捅了篓子,招惹来这尊 “煞神”。
待李猛赶到,瞧见秦老那仿若利刃般的目光直直刺来,双腿一软,差点跪地,强撑着才稳住身形,挤出满脸谄媚笑意,躬身行礼道:“秦老,您、您今日怎么有空莅临我县衙,小的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秦老看都没看他这副讨好模样,冷哼一声,“李猛,你倒是出息了!指使衙役在此胡作非为,颠倒黑白,污蔑灵溪王嫡子,你眼里可还有王法,还有这灵溪的百姓?”
李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后背衣衫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抬手抹了把汗,声音颤抖着狡辩:“秦老,误会,这全是误会呐。小的也是接到上头公文,称灵溪王府有丢失灵石,小人以为这这和农夫厮混的人怎么可能一口气拿出两颗灵石呢?以为正是王府丢失的灵石,想让手下人查一查的。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白公子竟然就是小王爷,真是罪过,罪过。”
“上头公文?” 秦老目光如炬,审视着李猛,“哼,那公文是何人所发,可有真凭实据?就凭这小小衙役信口雌黄,拿个不知真假的罪名,就要拿人?你身为县令,不思明察秋毫,反倒急于抓人邀功。还有灵者考核,本是为选拔良才、激励灵者修行提升,造福本地之盛事,何时冒出个收取灵石的规矩?说,谁给你的胆子下这命令?”
李猛早已面如死灰,双腿发软,若不是旁边衙役扶着,怕是瘫倒在地了。
他嗫嚅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秦老,小的也是无奈啊,是、灵溪县四大家族给我施加压力,不收这灵石,他们就要撤出灵溪镇,如此以来将会导致多人失业,灵溪县将会陷入混乱啊!我也是为了灵溪县的治安,才不得不妥协啊”
“李县令,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干嘛对着一个糟老头子低头哈腰的?你怕他,我可不怕他!我王家,就是在灵溪王本人也得卖给我点薄面,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最多也就是个巡使罢了!”说话之人,正是灵溪县王家家主,王霸天。
“家主,就是他们四个!这对农夫,用了租了咱家的田,已经欠缴三年了!念在家主常说,百姓疾苦,能让便让。他们倒好,直接赖上了,死活不交租金。还不知从哪里跑来这一老一少,插手咱们王家事宜。简直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
这二人话音刚落,周遭瞬间噤若寒蝉,空气仿若都凝结成冰。
李猛县令只觉脑袋 “嗡” 地一响,心下暗叫不好,眼前这王家人平日里仗着族中在商界有些势力,又与州府里某些官员沾亲带故,行事一贯嚣张跋扈,可此番招惹的可是秦老,那可是跺跺脚能让灵溪地动山摇的人物,岂是能随意冒犯的。
秦老原本冷峻注视李猛的目光,此刻缓缓移向那大放厥词的王家家主王天霸,眼眸中寒意更甚,仿若深冬寒潭,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饱含讥讽的笑,“哦?小娃娃,口气倒是不小,你王家何德何能,敢这般狂言,还妄图让灵溪王卖你薄面,无知者无畏,说得便是你这等蠢货。”
王天霸被秦老这一瞧,莫名心底一寒,可当着众人面,又不愿丢了面子,梗着脖子道:“哼,你这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