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留为夫是要为何?”
李卯心中一动,上前不知死活的搂住澹台琼裹着软甲的腰肢,难不成这姑娘开窍了,看透了我所以要悔婚?
燕雪瑾细眉一挑,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缝。
“明天,我们家会有给我接风洗尘的仪式,很多人都会来参加,可以各自展示才艺,我想邀请你过去。”
“不去。”
李卯利落的松开手,随后站在燕雪瑾身旁,声音还在原地人已经不见踪迹了。
澹台琼只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卯,也不说话。
燕雪瑾拉着李卯走向一边,小声对李卯说道:“我也建议你去,你最好在那纨绔的不成样子,最后把婚事告吹,明天的一些权贵必然悉数到场,只要你足够让大家失望,想必圣上也会同意澹台家悔婚。”
李卯嗅着燕姨身上郁馥的香气,好似金秋的桂花。
说着燕雪瑾又是把手放在李卯腰间一百八十度旋转,“我让你藏拙,你怎么藏的?讨了一个媳妇回来,要是你把握不住伤了身体我还怎么和你娘你爹交待?”
“嘶~燕姨,我这不是阴沟里翻了船,你放心,你既然要让我去,那我就去,而且还要把那里搅得大乱,争取吹黄!”
李卯吃痛叫一声,随后一根一根将指头掰开。
“这还差不多。”
燕雪瑾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往外走去,“今晚来我这一趟,我做了些糕点你尝尝。”
“好嘞燕姨!”
“走。”
“是,夫人!”
李卯目送燕雪瑾离去,这才回头对澹台琼道:“我答应了,明天几点?”
澹台琼淡淡说道:“正午开始。”
随后也是扭头离去,不过扭头之时嘴角勾出一道微乎其微的弧度。
“走。”
“是,将军。”
两队人马离去,酒楼里顿时空了下来,剩下楚休休对为首的金锣说着什么,以及司空父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司空图顶着猪头掩口对司空也说道:“爹,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人当替死鬼,只要不彻查,咱们还是能把这压下来,霍不群给了爹不少香火,让他抬出来几个这事就算了了。”
罂粟这种东西虽说可以入药,但是近几年有人发觉罂粟加入食物能让人上瘾,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更可以致幻,不过人体容易产生依赖性,让不少人家家破人亡,百害而小利,所以没有相关批文不允许栽种买卖。
但也如此罂粟的黑市市场一下子就火了起来,正所谓赚不到钱是因为守规矩,他们这些上面的人可谓赚的盆满钵满。
若是要一网打尽,他们可舍不得。
“那,世子殿下那边?”
司空图眼中闪过怨恨,他好歹也是圈里的公子爷,被这么一教训难免有怨怼。
“小兔崽子,你可别想着报复世子殿下,肃武王李青天不说手握重兵,而且和圣上是至交,但凡世子殿下出了点事那京城可要死半片人!”
“咱们就好好当自己的小官,王侯之家想都别想!”
司空也一拍司空图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喝道。
司空图也顿时醒悟过来,眼神中恢复清明与后怕。
司空也走上前来诚惶诚恐地对李卯说道:“世子殿下,您看?”
“看什么?把案子结了,关我什么事,我就是来喝酒杀人的。”
司空也心底苦涩,羽林军就算有错在先也不能说杀就杀,但一边又是小王爷,他夹在中间甚是难办。
不如?
司空也眼珠子一转,登时有了两全的主意。
李卯回眸看了一眼那个小捕快,随后缓缓向国子监的方向走去,他差点都忘了今天还要上课。
“世子殿下呢?”楚休休回头一看,发现那位白衣公子已经杳无音信。
“世子殿下走了,姑娘,你可真是立了大功!和世子殿下一同侦破了一件走私罂粟的黑色产业链!”
“是啊,这次过后一定升官发财!”
楚休休没有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只是望向窗外,想起了自己在那人怀中的时刻,怔怔地出神。
原来世子殿下并不是他人所传那般无恶不作的大纨绔,而是淡泊名利,实实在在的真君子。
世子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正名的!
……
一条沟渠荡着金光,粼粼弯弯,将金阳裱在水床。
“殿下。”
青凤在酒楼外不远一处凉亭下等着李卯,修长流水般的曲线被一袭绿色连衣裙衬托得淋漓尽致,眉眼间的冰寒也在看见李卯之时融化化作汩汩春水,荡漾在心间。
“青凤,是你和燕姨说我在哪的吧?”李卯拉过青凤的手,随后一同走在沿河这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