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澹台府正厅之内。
李卯正坐在厅内慢条斯理的喝着清茶,不时在口中漱口再咽下。
澹台玉容则是换了一身粉裙,离得李卯远远的坐着,玉颊上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粉晕。
双眸不时失神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又或者浮现点点羞恼,与惊心动魄的甜蜜。
澹台卫此时正与夫人桑红皖挽着手臂走进大厅。
澹台卫看着坐的远远的两个人,有些诧异。
细看之下自家的宝贝疙瘩也不知何时换了身衣服,而且脸还撇到了远离李卯的那一边。
桑红皖则是面色复杂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不时心里一阵心悸。
年轻人可真玩的真花。
也不知道那法子
呸,想什么呢?
桑红皖舒了口热气,见着玉容的作态又是一阵叹气心怜。
可怜的丫头还未出阁,哪受得了那般对待?
但再看这郎君的俊俏模样,只怕哄两句哪还不乖乖的就范?
澹台卫落位红木椅中,捧着茶温和开口道:“这是怎么了,闹矛盾了?一个厅前,一个厅后坐这么远?”
澹台玉容双腿严丝合缝的并拢端坐,噘着粉唇,发丝黛着些许汗滴,仍是不加言语。
不过那微风微微吹拂,掀起鬓角的发丝,则是能微微观摩一二红润的耳尖。
李卯按着茶盖,在青瓷茶杯上慢慢剐蹭,轻声道:“方才我不小心捏疼了玉容的手,倒也怪我了。”
澹台玉容闻言飞起红霞,不看李卯一眼,又是哼了一声将腿偏到远离李卯的一边,生着闷气。
桑红皖则是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李卯那神情看了半天,但愣是没有从上面看见半点虚假。
我信你个鬼哦!
若不是我看了个一清二楚,保不准还被一样蒙在鼓里。
澹台卫一听是这小事,心弦一松,忙招呼着澹台玉容就要让她懂事些。
不过是误碰,小情侣在一块儿叙叙话重温一下不就得了?
还分的这么远耍小脾气。
澹台卫语重心长的对澹台玉容叮嘱道:“玉容啊,这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冷战,不光没用还伤感情,可万不能如此不顾及世子的面子!”
澹台玉容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转过头就是轻哼一声道:“哼,二叔你二话不说就怪玉容?那坏蛋你怎么只字不提?”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
桑红皖作为知情者自然是一点亏也不想让宝贝疙瘩受着,连忙阻扰着澹台卫。
“哎呦,这。”
澹台卫面露难色,看着夫人那劝阻的模样就是叹气。
李卯什么样他们还不知道?
那都快把这孩子宠上天了,而且明事理,怎么舍得怠慢了玉容?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玉容又耍大小姐脾气了。
你们再这么惯下去可如何是好?
唉。
澹台卫望向侄女那粉嫩的娃娃脸,眉眼倏而一坚定,张口就说道:“玉容。”
语气稍稍有些严肃。
李卯剑眉一挑,忙坐直了身子不由得诧异这位二叔难不成是准备帮他训玉容?
但本来就是他有些逾越,怎么能训玉容?
到时候他说什么也得拦下来才是,不然那妮子生了气不理人怎么办?
却听见澹台卫那严肃的表情一泄,笑呵呵的一脸陪笑道:“玉容啊,是二叔错了,你就原谅二叔吧。”
李卯:“”
话说自己的这位二叔也太没骨气了。
澹台玉容俏脸一仰,抱胸娇哼道:
“哼,二叔就是跟那坏蛋一伙的,我才不原谅。”
李卯这才有了机会插嘴,大气十足的拍着胸膛道:
“咳,是我的错,二叔二娘不用再帮小子说话,但以我同玉容的关系,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插曲罢了,不成火候。”
道歉不利索,以后没蜜糖吃。
桑红皖翻了个白眼,暗暗思忖谁替你说话了?
欺负我家玉容,还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
你就是稀罕也不能那样稀罕啊
但她是怎么也搞不懂,这么个地位尊崇的世子就这么屈身干那种吃力不搞好的事儿?
实在是令人费解。
澹台卫欣慰的大笑道:
“哈哈哈!说得好!既然如此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世子你随我一同前往演武场,老爷子正等着你,说要让你瞧瞧我澹台家练的兵。”
到底是澹台家的男儿,那声音自是相当洪亮,震的天花板都隐隐簌簌。
李卯温润一笑起身,旋即跟着澹台卫往外走,走到一半忽的想起还有个姑奶奶在身后。
李卯当即驻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