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依见纪委仲果然欺身而来,大喝一声道:“纪委仲,汝还当真以为老夫不知汝当年在青州府所做之事!”
纪委仲一闻得花怪如此说来,不由得身子一震,面色忽变。低声吼了一下,嘴里不知说些什么,身子一闪如鬼魅般疾速遁去。
所有人都被看了个稀里糊涂,本以为两大高手对决,将会上演一出龙争虎斗的好戏。哪知道就凭裘克依一句话,居然将名震江湖的鹰爪纪就吓跑了。
后堂一个一直在看热闹的年轻后生,闻得裘克依的话,神情一怔。看着纪委仲几乎落荒而逃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留起了心。
小月仙看了看,见刚才还与自己有说有笑的小水仙,怎地忽然脸色那般的严肃,不由得轻声问道:“妹妹,无事吧?”
小水仙“嗯”了一声,眼神却看着鹰爪纪离去的方向。
商继林一见鹰爪纪委仲遁去,不由得喜上眉梢,打了一个哈哈冲花怪施礼道:“多谢裘老出手相助,小王感激不尽。”
裘克依淡淡的嗯了一声,正准备就此离去。却闻得二楼一个雅间内有人朗声说道:“鹰爪纪怕是做了亏心事,被花怪踩住了尾巴,故而匆忙逃离此地。不过以吾看来,这两位美人,却是不能让给商小王爷的,毕竟美人可不能配猪猡!”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阵骚动。毕竟连鹰爪纪委仲都忌惮的花怪还在现场,而此人却公开羞辱商继林,摆明了就是没将花怪放在眼里。
商继林哪受得了这般气,不由得大喝一声:“何方不要命的蠢货,快快出来受死!”
花怪裘克依眼神如电,盯着那雅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中年汉子,信步走出雅间。那人气度甚为从容,神情淡漠,仿佛眼前的花怪,就如根本不入其眼一般。
此人一出现,后堂的年轻人不由得脸色一怔,自言自语的说道:“怎地是他?”
裘克依见那中年人现身后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怔。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亦没见过此号人物。花怪当然清楚江湖能人辈出,自己这身名号来之不易,更是应该珍惜。
“这位高人,老夫眼拙。不知高人姓甚大号,可否告知?”花怪一沉吟,抱拳朗声说道。
“在下午幸仁,江湖小卒而已。”那汉子大大咧咧的回道,似乎并不忌讳暴露自己的底细。
“午幸仁?”裘克依在心里默念三遍,亦没想起江湖中有此号人物。不由得心头一阵疑惑,若是泛泛之辈,在明知道自己在场的情况下不可能出言挑战。若是成名大家,青州江湖却又没这号人物。
“小王管汝叫什么无心人还是有心人,汝口出狂言,小王要好好教训教训汝!”商继林满脸愤怒,冲那午幸仁叫道。
裘克依被商继林这么一吼,心内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午幸仁应该就是一个化名,只是不知道其乃何方高手,故意隐名却又出言挑衅。
“午朋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那两个美人汝与商小王爷一人一个,这样可好?”裘克依眼珠一转,对午幸仁说道。
“哈哈哈,美人吾不要。”午幸仁说罢大笑起来。
“那朋友要什么?”裘克依一脸疑惑,这午幸仁既然不要美人,又为何强行出头?
“吾只要那颗猪头!”午幸仁伸手一指商继林肥硕的脑袋,淡淡的说道。
裘克依与商继林两人脸色大变,此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此话,那必然是来者不善了,只是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午朋友,是不是有何误会?一两个美人而已,不必拿命相搏吧?”裘克依强压心头怒火,客气的说道。
“非也!吾只是看此肥猪不顺眼,拿猪头给吾下酒刚刚好。”午幸仁似乎根本就不理会裘克依的好意,声音依旧淡淡的说道,仿佛商继林的脑袋,就似其囊中之物,随时可取。
“姓午的,汝不要欺人太甚!”商继林忍无可忍,虽然心内清楚对方如此淡定,必然是有十足把握。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岂能甘心受辱。
“欺汝又怎样?”午幸仁眼神一瞄商继林,后者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出声。
“午朋友,既然如此。那看来老夫就不能与午朋友结交了!”裘克依依然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希望还能圆场。
“老花怪,亮出汝兵器来!让吾见识见识青州武林三怪之一的花怪有何本事?”午幸仁的话,顿时将退路完全堵死。裘克依一咬牙,一道寒光忽然在手。
“姓午的,若想取商小王爷人头,就先问问老夫手中这把剑同不同意!”裘克依身子一侧,沉声喝道。
“哈哈哈,妙极妙极!”午幸仁面上毫无表情,笑声中充满了轻蔑。
裘克依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大喝一声:“看剑!”一道寒光如电般直袭午幸仁胸口而来!
裘克依见纪委仲果然欺身而来,大喝一声道:“纪委仲,汝还当真以为老夫不知汝当年在青州府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