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森然之气直指卫尘。
“胡奕,尸骨无存的人,不见得是吾!”卫尘冷冷一笑,淡定的说道。
胡奕见卫尘毫无畏惧之色,心头虽然疑惑,但是此时亦管不得其他,一声暴喝长剑一指,一道剑光疾速射向卫尘。
卫尘早就提防着胡奕会忽施冷箭,见其一动,玄冰剑一抬,一招“万川断流”,剑气直斩胡奕手腕。
胡奕亦不敢怠慢,剑光一收,身子一侧回旋两步,一招“犀牛望月”,长剑自下而上斜刺卫尘腋下。卫尘当然不会让胡奕得逞,玄冰剑一挡,只闻得叮叮一声,一股巨力透过剑尖,直抵胡奕手臂。
胡奕心头一震,卫尘的内力,比起前日在跖阳城时,似乎提升了不少。难道区区几日,此子就有非比寻常的奇遇。若是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卫尘前日故意隐瞒了真实的实力,诱使自己过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胡奕一念至此,不由得心头一震。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轻敌。虽然自己并无此意,但是若敌人故意示弱诱自己上当,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卫尘一招即出,玄冰剑招后手就绵绵不绝的展开。“料峭寒梅”,“临渊数雪”,每一招皆如闪电,剑气所指尽是胡奕命门穴道。
胡奕被卫尘一击之下,心头疑惑自然而生。心有顾忌,手中剑招自然打了折扣。一时之间,顿时险象环生,招招落了先机。
胡奕越战越惊,疑惑不解还有在旁观战的侓楚。原来以为卫尘的剑招,与自己只在伯仲之间,没想到其居然留了后手。如此想来,那日在跖阳城下一战,卫尘亦是并未尽全力。侓楚心念急转,不觉背后一身冷汗。
卫尘玄冰剑招如鬼魅闪现,觅得机会一招“雪风涤谷”,只见寒光所至竟如雪风扫过,空气中浮现丝丝冰刀,胡奕只觉身子如跌落冰窖,寒意侵入心肺。
胡奕一声暴喝,一招“流光拢月”,剑光忽然暴涨,万千道剑气,如同皓月银光,丝丝缕缕的将卫尘拢在其中。
卫尘一见胡奕使出此招,不由得心头大骇。此招乃是御剑门三大绝招之一,上次自己曾经见聂枫使出此招。但是胡奕的招数,比起聂枫来,更是老到精妙了许多。
卫尘玄冰剑一指,剑气直抵胡奕剑穹,一声暴喝自卫尘口中响起:“暮云穿日”,玄冰剑如雨后艳阳,透过重重剑气,突破剑穹而出。卫尘一个龙腾,身子已经跃出胡奕剑穹之包围。
“胡奕,御剑门与汝是何关系?”卫尘一声段喝,如惊雷般响起。
胡奕闻得卫尘叫声,不由得脸色一变。长剑一指卫尘,厉声说道:“卫尘,汝死到临头还管这么多做甚?”
“胡奕,吾与御剑门有师友之谊,汝此招流光拢月乃御剑门之绝招,汝必定与御剑门有莫大的关系。吾要是所料不假,汝必定是御剑门冯前辈之首徒,当年名为胡赫!”卫尘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胡奕心头。
“卫尘,汝胡言乱语什么?胡赫早就死去多年,岂是今日吾胡奕?”胡奕脸色铁青,厉声喝斥道。
卫尘一听此言,顿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这个胡奕,就是当年御剑门首徒胡赫。
卫尘上次曾经听聂枫隐约提起,师伯冯健早年收过一个天资聪慧之徒,名叫胡赫。此人悟性极高,对剑学之道触类旁通,非常人所及。但是此人心气极高,从不参与师们的其他修炼之道。只是一人闭门独自练剑,御剑门内,亦只有寥寥几人见过胡赫之面。
后来,此人不知何故,有一日凭空消失在了御剑门。师伯冯健只字不提,但却此后不再收一个徒弟。聂枫这些后来的师弟们亦只是听闻过此事,却无一人见过大师兄胡赫之面。而牛掌门亦明令禁止任何弟子,决不许在御剑门内提起胡赫此人。
“胡奕,汝就是当年之胡赫,不然不可能会使这招流光拢月!”卫尘坚定的语气,让胡奕一时顿时语塞。
侓楚等人见卫尘说的如此肯定,再看看胡奕之表情,心中亦是明白了大概。胡奕与御剑门之间,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在场之人无人知晓。
“卫尘,吾不知汝在胡言乱语什么!汝杀了吾二姐四哥,吾今日就要替他们两人报仇。”胡奕一声暴喝,剑光疾速射向卫尘。
卫尘玄冰剑一挡,荡开胡奕的剑。高声喝道:“胡赫,汝一日为御剑门弟子,即终生为御剑门弟子!冯前辈终日郁郁寡欢,只为自己徒儿不辞而别之故。汝若还有一丝良心,当回到御剑门,将无故消失的隐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冯前辈,哪怕汝今后自立门户,亦当清清白白的做人,而不是隐姓埋名做个缩头乌龟!”
卫尘的话,仿佛利箭穿过胡奕的心头。刹那间当年自己只身投靠在御剑门习武,冯健悉心指导的历历往事如昨日般浮现在眼前。所有的欢乐,刻苦的痛苦,如电流般涌上心头。
“卫尘,吾与御剑门之事,无须汝多言。”胡奕如同癫狂般的一声嘶吼,让在场之人不由得心头一震。
卫尘见胡奕如此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