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从穆掌门与那黑衣人的对话中,已经猜到穆雷有什么把柄,握在那人手中。此把柄可能关系着穆掌门的声誉。现在看来,何鹏此人必定是苍鹰派的弟子,具体因为什么事与穆掌门翻脸,倒是未知。
那黑衣人一看穆雷并不受自己的威胁,冷冷一哼的说道:“穆掌门,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怨不得本座了。”
那人一声急啸,从大院外直冲进来十来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堂内的众人。
穆雷大喝一声:“各位,此事乃我苍鹰派叛逆何鹏挑起,与各位朋友无关。请各位先行回去,改日在下再一一登门拜谢!”
穆掌门的话,相当于是下了逐客令。但是明眼人皆知,这是穆掌门不愿将大家牵连在内。
几个本就交情一般的江湖之人,闻言立马转身便欲离开。却闻得为首那黑衣人厉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尔等有事冲我穆雷来,这些朋友皆与尔等无仇无怨,放他们先下山去!”穆雷一看那黑衣人拦住欲走之人,急声叫道。
卫尘混在人群中,看那穆掌门说话亦不像是无情无义之人,心内一动静待时机便欲出手助其一臂之力。就在此时,卫尘忽然发现,那通天猿杨滇丰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
卫尘再仔细注意一看,果然发现端倪。只见杨滇丰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那为首的黑衣人,而那人似乎亦是有意无意的扫过杨老头的脸,两人的眼神充满了不可言语的默契。
卫尘想起,自己昨日问起海鸣山时,杨老头那闪烁遮掩的神情,马上想到今日之事,此人必定是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卫尘经此发现,悄然隐至杨老头身后,静看着其有何动作。
“穆掌门,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何必凭气做事呢?。”杨老头忽然往前一步,对穆掌门笑着说道。
“杨兄,此事乃何鹏那叛逆挑起,我穆某人岂能与这般无耻之徒同流合污!”穆掌门的话,顿时让杨老头脸上一热,讪讪不知何言。
“穆掌门,要不先暂时听那天师说的,以避其锋芒,日后再做打算。可好?”杨老头走到穆雷身边,低声说道。
穆掌门闻言,转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杨滇丰,沉声说道:“杨兄,看着你我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有些话在下就不多说了。杨兄请自便!”
杨老头碰了一鼻子灰,心内懊恼却也无可奈何。凭几十年交往也知道,穆雷此人油盐不进,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穆掌门,既然你好朋友都好言相劝,你却依旧执迷不悟,那苍鹰派亦就没有在沧州江湖出现的必要了!”为首那人一声断喝,让穆掌门心内一惊。转头再看向杨滇丰,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杨兄,亏我穆雷一直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原来你一早就投靠了神行教!你怎地还有脸,踏入我苍鹰派大门!”穆雷的话,让在场之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杨老头一看穆雷将话挑明,嘿嘿一笑的接话道:“穆掌门,有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老夫此举亦是英明之举,希望穆掌门与老夫一道,再创辉煌。”
穆雷怒不可遏,指着杨滇丰破口大骂道:“杨老匹夫,算我穆雷瞎了眼,怎地认你这个朋友。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他日再见,穆某人必不轻饶!”
杨滇丰闻言哈哈大笑。一指穆雷道:“穆掌门,老夫一片好心,想着帮老朋友一把。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视老夫为仇人。罢了,你穆掌门如此决绝,休怪老夫无义。”
杨老头说完,冲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自顾往后一退。
穆雷看了看大堂内的宾客,神情悲愤的说道:“各位朋友,穆雷对不起大家。本想着今日金盆洗手后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没想到反而连累各位,各位一会尽快离开此地,大家的恩情穆某人只有来生再报了!”
穆雷的话,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既然神行教不放过所有人,那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好在在场之人皆是武林人物,早就过惯了这刀光血影之事。
“穆掌门,不要多说。今日我等既然来到苍鹰派,那神行教欺人太甚,我等与穆掌门一起血战到底!”一个中年汉子,跃身而出高声叫道。
“多谢马大侠!穆雷感激不尽!”穆掌门朝那说话之人抱拳施礼道。
“马行,就你马家帮那两下子,亦敢出来说大话,难道不怕闪了舌头!”杨老头一看马行的话,引起众人的共鸣,不由得出言呛道。
“杨老头!亏得穆掌门还视你为朋友,你果然猪狗不如!”马行指着杨滇丰,破口大骂道。
“马行,老夫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知的蠢货!”杨老头被马行一顿臭骂,不由得的脸上青红交替羞愧难当,猛然出手扑向马行。
马行见杨滇丰扑来,早就有所准备,身形一闪高声叫道:“人道你通天猿拳脚功夫了得,马爷今天且会会你,看看你这只猴子有多大的能耐!”
杨滇丰双拳一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