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一入座,也不顾卫尘,只管自己大快朵颐。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大堂内的其他客人都不忍直视。
卫尘倒也不觉得奇怪,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任由老乞丐海吃山喝一通。
半晌之后,老乞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终于放下手中的筷子。
“前辈不要客气,要是不够还可以让小二再上菜。”卫尘看着老乞丐酒足饭饱的模样,笑着问道。
老乞丐伸了伸脖子,抹了一把嘴边的油,哈哈一笑的说道:“公子,够了够了。”
老乞丐话虽这么一说,眼睛却还盯着桌上的牛肉与刚才吃剩下的鸡块。卫尘会意,马上又吩咐掌柜的,另外打包一只鸡与五斤牛肉,让老乞丐带回去。
在掌柜与其他客气诧异的眼神中,老乞丐起身拍了拍卫尘的肩膀,哈哈一笑的说道:“年轻人,果然不错!”
老乞丐说完,带着鸡与牛肉,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众看客不禁暗暗嘀咕,说这年轻人这是中了哪门子邪,怎地会将这般恶心又无礼的老乞丐待若上宾。
卫尘正众人摇头的时候,走出了茶楼。沿着大道往前而去。过了小镇,前方就是一片郊野地带,卫尘抬眼一看,只见一人正躺在路边的一块石板上,呼呼大睡。
“前辈倒是潇洒。”卫尘哈哈一笑,抱拳施礼道。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正是刚才那个老乞丐。
卫尘正欲与老乞丐打招呼,却闻得远处几道破空声瞬息而至。卫尘抬眼一看,只见两道人影,疾速掠至两人身前。卫尘见这两人,一个面黄肌瘦两眼深陷,穿着与老乞丐一样脏兮兮的破衣服。另外一人却是油光满面一身华服,与身旁同伴显得格格不入。
那两人看了看卫尘,见其一副乡野小子的模样,亦不多做理会。
“邵长老,好久不见啊!”廋乞丐打了一个哈哈,招呼老乞丐道。/
“呸!走狗!”老乞丐冲那人吐了一口浓痰,厉声骂道。
“哈哈哈哈,多时不见,邵长老依旧还是这般快人快语!”瘦乞丐似乎并未生气,反而转头对华服之人笑着说道。
“哼!死老叫花子,莫要不识抬举!”华服之人似乎很不耐烦,皱了皱眉头后呵斥道。
“这乡下地方,怎得会有神行教的狗在此狂吠!找打!”老乞丐怒目而视,眼中尽是厌恶之情。
“邵老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在吴长老的面子上,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这老家伙!”华服之人恼羞成怒,作势便欲扑向老乞丐。
吴长老一看,忙拉着华服之人说道:“方兄,莫急莫急。让吴某再与邵长老说说。”
卫尘在旁看着,心中对这三人关系有了大概。冷眼看着姓方的,见其腰间挂着一支长烟斗,那烟斗手柄上泛着光,应该就是此人的武器。
老乞丐闻吴长老这么一说,又是一口浓痰直冲其而去。
“邵长老,吴某也是一番好意,再若如此休怪翻脸无情!”吴长老脸色铁青,沉声说道。
“狗贼,谁要你的好心!你只管自己去讨新主子欢心好了!”老乞丐一声怒喝,手中朱杖一挑,如风般袭向吴长老。
姓方的华服汉子一看邵长老发难,大喝一声往腰间一探,长烟斗一点,疾如闪电般直指邵长老腰间。
老乞丐大喝一声:“贼子,尔等两人一起好了,老叫花子打发你们上西天!”
吴长老再也没了耐心,双手一翻,两股凌厉的劲风直迫邵长老胸口。
卫尘一看这两人合击老乞丐,倒也不急于出手。这些江湖奇人,最讨厌别人无故插手,自己乐得先在旁看看,也可以观摩一下高手之间的武功路数。
卫尘看了几招后,才发现原来老乞丐手中兵器看似竹杖,其实乃是纯钢所制,与那姓方的几个回合碰撞下来,居然不分伯仲。
而那吴长老,却时不时的在旁忽施冷掌,让邵老头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如此一来,便多了一份顾忌。
三人你来我往大战了几十个回合,老乞丐毕竟年纪大了,渐渐独木难支。
姓方的一看时间成熟,觅得机会烟斗一戳,直击老乞丐丹田。
此招若被击中,老乞丐不死也废。就在此危急之际,只见一道寒光骤然闪过,几人只觉眼前一花,姓方的握着烟斗的手,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老乞丐哈哈一笑,竹杖一伸点向吴长老,而将那姓方的留给了卫尘。
卫尘一出手,便镇住了姓方的,倒退几步狐疑的看着卫尘,沉声喝道:“你是何人,敢趟神行教之事!”
卫尘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小爷最想杀的,就是神行教之人!”
老乞丐一入座,也不顾卫尘,只管自己大快朵颐。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大堂内的其他客人都不忍直视。
卫尘倒也不觉得奇怪,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任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