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健一看夏教主使出杀招,手中长剑一横,一招“彩云逐月”,剑气瞬息间迎上。
冯掌门的长剑刚一接触到那股寒气,便觉剑柄上如同挂了一层冰霜般冰冷。
冯掌门心内一凛,暗道这夏教主好强的内力。此时之际,两大高手对招,岂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冯掌门运气一震,一股混元内力直迫长剑,夏教主的寒意顿时消失无形。
两人刚一交手,便各自施展绝世内功互斗,旁人看似平常无奇的招数,其实蕴含着万千的变化。
夏教主见冯健的剑上热气腾腾,心内亦不得不佩服冯健的内功之精纯。若不是这冯老头有纯阳之体,不可能会有这般功力。
真正的高手,就是能在瞬息间将敌我的优势做出准确的判断。夏教主与冯健此时都明白,对方是自已平生罕见的对手,胜负皆在于刹那之间。
夏教主的寒冰掌,乃是至阴之功。而冯健的混元功,却是至阳之力。一阴一阳,本就相克。两人目光对视之际,皆感觉到了凝重。
冯健明白,卫尘现在身中无名剧毒,而周围又是神行教徒为数众多。若不尽快脱身,只怕卫尘等人就有性命之忧。
冯健打定主意,手腕一扬,长剑脱手如流星般飞射夏教主而去。此招正是御剑门不传之秘“流星逐日”,长剑疾如一道闪电,瞬息间便直抵夏教主身前。
夏教主暴喝一声:“来的好”。双掌运气一合,一道冰锥自手中现出,刹那间抵住冯健的剑。
冯健急忙催动体内真气,强迫长剑直插夏教主胸口。而此时的夏教主,亦是脸色凝重,顶住长剑的冰锥,发出吱吱之声,似乎随时有爆裂之可能。
冯健虽然内功深厚,但是毕竟是隔空御剑,本就在顺势上吃了亏。两人对峙了片刻后,冯掌门的长剑上,升起淡淡的寒气。
冯健一看如此下去,自已讨不得好处,运气一转,长剑忽然一收,如流星般飞回手中。
夏教主乍见冯健收功,心头大喜正欲提掌追杀。却不料冯健身形一闪,万千剑光如星星点点直兜头顶而来。
冯掌门施出一招“流光拢月”,此招一出如璀璨星河闪烁,万点星光直射夏教主。
夏教主自是识得厉害,双掌一封护住自已,身形一闪跃出三丈开外,跳出冯健的剑气范围。
两人这两招来回,各自占了一次优势,却又奈何不得对方分毫。
胡赫与南起护住卫尘,抵挡住如潮水般轮番攻击的神行教徒,渐渐的落入下风。苏舟与金灵儿两人本就武功平常,只能尽量自卫。
眼看着卫尘几人的形势岌岌可危,一声暴喝自不远处传来,一道人影瞬息间掠至卫尘身前,乍一出手便将神行教徒击退。
“独孤老头,你莫要多管闲事!”介浦一看来人居然是独孤洛,不由得心头大惊,尖声叫道。
“小子,这么多人围攻一个身中剧毒之人,你们神行教还要脸吗?”独孤洛哈哈一笑,手中藤刀杀气乍现。
“独孤老儿,你金河谷派人杀我杜府上下十几口,我神行教还没与你算账。你倒好还有胆趟这浑水,你若是再不住手,这笔账今日就要好好算一算!”一直在旁掠阵的杜星麟,终于忍无可忍的高声怒喝道。
“胡说!我金河谷一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何时曾派人杀你十几口?”独孤洛闻言大怒,一指杜星麟高声叫道。
杜星麟闻言心头一怔,看这老头的模样似乎不像有假。难道是其还不知此事?或根本就是故作糊涂?
“独孤老儿,若不是你派人,就是马谷主干的好事。我教主宽宏大量,今日约你至此,并就想与你结交送你九州图,你却恩将仇报掉头帮卫尘。你如此行径,岂是一代宗师所为?”杜星麟毕竟久居京都,早就练就了一口伶牙俐齿,一句话就将最关键的意思表达出来。
哪知独孤洛闻言哈哈一笑,对着神行教众人高声喝道:“神行教与我金河谷的恩怨,可以明日再说。今日这小子因为与老夫交手而毒发,老夫答应过你教主,要亲手杀了他去换九州图,岂能让尔等下手占了便宜。待过几日,这小子去毒后,老夫自会与其光明正大的再战一场,到那时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独孤洛的一番话,让神行教众人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独孤洛见神行教众人不再发话,藤刀一挥高声叫道:“老夫在此警告各位,任何人皆不得碰卫尘一根毫毛,否则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介浦等人一看,顿时心头凉了一大截。众人自问武功与独孤洛相比差之一大截,自然不敢再出头。
夏教主虽然与冯健战至难解难分,但是亦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做梦也没想到,独孤老儿居然会临时倒戈,出手相助卫尘。
就在此时,一道娇影疾速飞奔而来,对着杜星麟高声叫道:“舅舅,月儿终于又见到你了!”
杜星麟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那日从秘道送走的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