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人站在角落,神情紧张的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刘枫便走上前去问道:
“你等是从何处而来?”
流民们见领头走来的年轻人发话,又见其被身后众人如众星拱月般围着,想着应该就是那位颇有仁名,剿灭贼寇的刘枫。
便纷纷纳头跪下,皆是露出期盼的神色,一阵哀求:“求刘里君收留。”
刘枫见一阵嘈杂,便指一个带头老汉出来回话。
老汉见状跪行了几步,朝刘枫叩头,他颤声道:
“小的皆是陈家庄子陈老爷家的佃农,月前又加田税,家中老小实在支撑不住,这才逃将出来。”
“听闻刘里君仁义,贤名远播,故前来投靠,望刘里君收留。”
顿时后面又是一阵叩头哀求之声。
这一幕被出入寨门搬运忙碌的刘家村村民们看到,皆是一阵唏嘘,月余前自己也是如此。
食不果腹,朝不保夕,日日害怕夜夜担心,如今衣食无忧,家有余粮,餐有肉食。
这让刘家村村民干活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刘枫这边听到老汉的回话,有些汗颜,心头有些虚。
若是所想不岔,眼前这些人的处境与自己有那么一点关系。
想必是自己带人劫了陈家庄子后,陈扒皮又变本加厉的从手下佃农中剥削回来。
如此,刘枫便开口道:
“我自不忍看亲邻受苦,日后你等便在此生活罢。”
“不过你等需谨记我刘家村之规矩,加入我村籍户口。”
“不得随意惹事,不若便立即驱逐。”
“村中或是开垦或是发布活计,你等皆需参加,每日有餐食。”
这些流民佃农月余间或多或少都有听说些刘家村的规矩,自然是无不可。
眼下能吃饱穿暖,能过上安定的日子最重要,这些刘家村都能提供。
况且他们也见到刘家村村民如今的精神面貌,连在寨门边上暂时不能进入的流民也有粥食。
当下众人纷纷口头谢恩:
“谢里君开恩,全凭里君做主!”
见这些陈家庄子逃来的佃农如此,刘枫便叫来刘杰将这群人安排一番。
先舀些粥食让他们充饥,然后连同近日确认身份了流民一同带到村中安置。
让他们休息一天便开始村中建设,有这些人的加入,建设进度又可以加快些。
就在刘枫畅想之时,刘家村外二十余里处。
陈家庄子高宅大厅内。
管家一脸阴翳的朝陈扒皮禀报:
“老爷,近日庄外有几佃户,举家弃田出逃,似乎逃往刘家村方向。”
陈扒皮缓缓举杯喝了口茶,有些意外:
“刘家村?是近日灭了邓茂这群山贼的刘家村?”
陈扒皮见管家点头,呵呵一笑;“有些意思,那刘姓小子也有点意思。”
“老爷,不如带人将那群不知感恩的狗货追回?谅那里正也不敢不从!”
陈扒皮听闻管家此言,自顾自捋了捋须,脸上依旧带笑,轻声道:
“不急不急,等些时日。那些田先划分给他人,不可荒废。”
“你先去联系几家,想必他们也有这般烂事。”
管家领命离去。
陈扒皮缓缓起身转入后堂,随后传来几声轻吟:
“日日坐堂饮茶吃酒,甚是无趣,且隔江坐看鸡犬斗罢。”
“呵呵呵呵。”
刘枫正坐事政厅中,丝毫不知麻烦即将找上门来。
他手抚虎皮甚是享受,这虎皮正是土冒山邓茂之物。
刘枫一眼相中,十分喜爱,便将其带回。
座椅下垫几层粗布茅草,虎皮铺其之上,坐着甚是柔软舒服,不再让刘枫屁股受罪。
既柔软舒适,又霸气无比,着实喜欢。
前世只在电视里见过的生物,如今坐在身下,让刘枫心中暗爽。
有时候 ,宅男的想法真是不好揣测!
天马行空,念头瞬转,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刘枫一边享受着虎皮的柔软,一边思考着进项问题。
本打算利用前世之知识,搞个铁锅点炒菜,酿点纯度高的烈酒之类的。
但是自从剿了土冒山之后,想法就变了。
无他,无本的买卖太香了。
种不如偷,偷不如抢!
干那些小买卖实在劳心劳力,费时费成本,还得去定阳县城才能施展,难不成在乡野兜售?
如今这些乡野村民能保证不饿死已是老天开眼,哪里还顾得上提高物质生活。
且不说能不能做成,就算能成,就如今刘枫这山外野村的小里正,露白于定阳,还不被人随意揉捏,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