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雨欣之后,裴语桐又去了纪越泽的手术室门前等着。
宋润宇跟她站在两个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裴语桐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从秦风华的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秦风华明显忌惮柳然,恐怕是怎么都不肯能说实话的。
柳然……裴语桐最近几天很忙,还没来得及查查柳家的事情,不知道柳然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更不知道柳家这样的大家族出身的女人会跟酵色的人同流合污。
只是误入歧途,还是柳家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参与者?
柳家如果真的参与了这件事情,恐怕她后面的行动会更加的艰难。
一个赵飞成,她对付起来都有些困难,更别提加上柳家。
她找到的所谓的秦家的那些致命证据,估计也只够秦风华一个人吃牢饭的,贸然放出去,只会让柳然更提高警惕性。
宋润宇虽然没有正眼看向裴语桐,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裴语桐。
他心里有些预感。
自从当初他在病房里打了纪越泽之后,裴语桐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他原本以为是裴语桐对纪越泽还有旧情,如今看来,恐怕是因为裴语桐对他起了疑心吧。
可他不明白,既然裴语桐已经起了疑心,为什么又不直接问他,还让他继续跟着?
两个多小时之后,纪越泽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额头上缝了两针,小腿骨折,最起码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月,才能会京城。
裴语桐坐在病房里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纪越泽,叹了一口气。
她欠介于这的债,越来越多了,先是一刀,再是一条腿,下次又会是什么?
裴语桐伸手摸了一下纪越泽的脸,轻声说:“纪越泽,醒来之后就离我远一点吧。”
提着暖瓶进门的宋润宇见到她的动作,别开了目光。
裴语桐差距到宋润宇的动静,收回手:“进来吧,你今天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宋润宇放下暖瓶,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你今晚要守着两个人,我留在这里,还能帮你。”
裴语桐也没有反对,只是问:“秦风华呢?安顿好了吗?”
“放心,已经安顿好了。”宋润宇点点头,“等病房里这两个情况好一点,我带你去见他。”
晚上十点左右,纪越泽才终于有了动静。
“你醒了。”裴语桐伸手把旁边插了吸管的杯子端到纪越泽的面前,“喝点水。”
纪越泽扫了眼房间里的布局,不耐烦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裴语桐看了他一眼,把水杯放回去:“车祸,你伤了腿,要住院。”
她感觉得果然没错,只要昏迷再次醒来,就会转换人格。
裴语桐在想,要不要现在再把纪越泽打晕,好让纪越泽的第一人格醒来。
“又伤了?”纪越泽噌地一下就要坐起来,“裴语桐,你是个灾星吧?他每次跟你在一起就会受伤。”
裴语桐眼疾手快地按住纪越泽,“这次我没跟他在一起,不过,他确实是因为我才会受伤,怎么,你要给他报仇?”
坐在一边的宋润宇听着他俩的对话,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闭嘴,这话你有你说话的份吗?”纪越泽冷冷地扫了宋润宇一眼,转头看向裴语桐,“我头怎么这么疼?”
“缝了两针。”裴语桐看了一眼纪越泽额头上的纱布,淡声说。
“缝了两针?”纪越泽立刻就要伸手去摸,摸到纱布,懵猛地针扎似的疼了一下,“裴语桐,你是要纪越泽死?”
裴语桐看了宋润宇一眼,笑了笑,让纪越泽躺好别动,“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是要他的主意识消散,不是要他的命。”纪越泽阴鸷地盯着裴语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个女人,不止水性杨花,还蛇蝎心肠,居然想要纪越泽的命!”
“你想多了。”裴语桐把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纪越泽,“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不想变成瘸子,就不要动,不然我就把你打晕。”
纪越泽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石膏的腿,虽然心里愤愤不平,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宋润宇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们两个的话,诧异道:“他……他……”
“再多嘴,就废了你。”纪越泽阴鸷的目光看向宋润宇。
宋润宇立刻觉得浑身发毛,机械地转头看向裴语桐。
裴语桐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她想借着这件事情来试探一下宋润宇究竟是不是他们这边的人。
裴语桐看着宋润宇的目光道:“纪越泽的事情,现在除了我和你以外没有人知道,宋润宇,我希望你能保密。”
“可是……”宋润宇能的想起上次在医院的事情,“上次他也是……他有暴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