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半天,裴语桐也没有结论,叹了口气,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纪越泽坐在窗边,神色落寞,甚至有那么一丝绝望。
纪越泽在想什么?
是为了她刚刚的落荒而逃难过吗?
“阿泽,你怎么了?”裴语桐走过去,站在纪越泽的身侧,“有心事吗?”
纪越泽抬头盯着裴语桐看了好一会儿,向她伸手,“抱抱。”
裴语桐没有办法拒绝,上前轻轻揽住纪越泽,纪越泽的脸就埋在她的肚子上,横在腰上的手臂收得很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语桐才听到纪越泽开口:“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坦白,等我好不好?等我整理好自己,我会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
“好。”裴语桐点点头,伸手摸了摸纪越泽的头,“如果觉得难受,就不要再想了,让它藏在你心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伤口藏在心里,会溃烂,会化脓,日子久了,会散发出阵阵恶臭。
纪越泽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他一定要向一个人刨开自己,他希望这个人是裴语桐,最起码,第一个应该是裴语桐。
“我会告诉你,桐桐,我必须得说。”纪越泽闷闷地开口,“说了,我们的将来才会好,我们之间才会有将来。”
裴语桐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