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了,现在做这些给谁看?”裴语桐冷笑一声,“上个月舒兰的忌日,你也让人做了她生前最爱喝的汤吗?”
舒兰是裴嫣然的母亲,是插足叶清秋和裴文栋婚姻的第三者。
裴嫣然听到裴语桐提起自己母亲的名字,立刻就冷了脸:“裴语桐,你怎么说话呢?爸爸连缅怀一下叶阿姨都不行吗?”
“缅怀?”裴语桐抬眼看了裴嫣然一眼,视线扫过裴文栋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嗤笑:“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如果会缅怀,当初又何必不闻不问?我妈不稀罕,我也不稀罕。”
“裴语桐!”裴文栋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我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裴语桐没理会裴文栋的怒意,只尝了一口汤,然后就起身道:“好了,饭也吃了,汤也喝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裴嫣然看着裴语桐放在桌边的碗,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跟裴文栋对视一眼之后,裴文栋立刻开口叫住裴语桐:“你给我站住!”
裴语桐充耳不闻,刚走出餐厅,就忽然觉得头一晕,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嫣然,你确定这样能让裴语桐……查不出原因?”裴文栋看着倒在沙发上的裴语桐,不放心地问道,“要是事情暴露了,以她的性格和纪越泽的实力,不会放过我们的。”
“您放心。”裴嫣然的手上拿着一根一次性的针筒,针筒里面装着大概五毫升的淡蓝色液体,“我已经查过这种药了,国内现在还没有上市,国内的医生大多都不太了解,一时之间很难查出来裴语桐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再加上杨夕夕那边的安排,等裴语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早就病入膏肓,药石罔效了。”
裴文栋看了一眼裴语桐跟叶清秋酷似的脸,事到临头才终于生出一点点恻隐之心。
裴嫣然察觉到裴文栋的心软,立刻开口道:“爸爸,你可别忘了,如果让裴语桐知道,您跟叶清秋的那件事情有关系,她一样不会放过您的。”
裴文栋闻言,眼中的那一抹不忍立刻消失殆尽,“打吧。”
裴文栋话音一落,裴嫣然手里的针管就已经扎进了裴语桐的血管之中。
冰凉的液体被推进体内,即便是昏迷之中,裴语桐也觉得非常不适,眉头紧蹙,想挣扎,可手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语桐的身体开始像火烧一样,灼烫的热浪快要将裴语桐整个人都被烤干了。
挣扎之中,裴语桐终于醒了过来,入眼的却是裴家的天花板。
这是怎么回事?
裴语桐头痛欲裂地撑着身体坐起来,好半天才回忆起来,自己原本要回家,可是人还没走出裴家的餐厅,就已经晕倒了。
裴嫣然和裴文栋对她做了什么?
裴语桐心里一阵后怕,立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就连细小的疼痛感都没有。
“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裴嫣然从楼上下来,看到裴语桐还没走,立刻厌嫌道,“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裴语桐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裴嫣然冷嗤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给你动了手脚?裴语桐,你冤枉人上瘾了吧?赶紧给我滚出我家!”
裴语桐确实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她晕倒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没有证据,裴语桐也不好太胡闹,只得暂时先离开这里。
回程的时候,裴语桐一直都在想这件事,直到受到高嘉的短信,整个人才回国神来,她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裴语桐回到家的时候,高嘉已经坐在沙发上,正在跟纪越泽一起看球。
“高医生来了?”裴语桐进门,浅笑着打招呼,。
高嘉对裴语桐点点头,“嫂子好。”
裴语桐点点头,换了鞋,往客厅里面走,“越泽,雨欣呢?”
“在房间里。”纪越泽看了一眼侧卧的方向。
“那你们聊,我去看看雨欣。”裴语桐打了个招呼,便去书房拿了设备,去侧卧找雨欣。
雨欣正在房间里,学着昨天在舞蹈班看的动作,笨拙的身体做出那些动作的时候有些滑稽,但是很可爱。
为此,雨欣甚至连最喜欢的积木都没有碰一下。
裴语桐上前,拉着雨欣的小手,“看来我们雨欣是真的喜欢舞蹈。”
雨欣抱着裴语桐的大腿,昂着笑脸看裴语桐。
裴语桐看出她的意思,立刻摇摇头:“我可不行,明天你应该就可以去上课了,到时候去让老师教你好不好?”
雨欣撇撇小嘴,但是却没有哭。
自己一个人站在穿衣镜前面,一下一下的比划着。
裴语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忙自己的。
师父失联之后,她就一直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