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雨欣却怎么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裴语桐心如擂鼓，又惊又喜地看向纪越泽：“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纪越泽茫然地点点头，他不会听错，雨欣是喊了一声妈妈的。
“是喊我吗？”裴语桐有点紧张。
“是。”纪越泽挪开是想去看雨欣，雨欣正坐在地毯上，专心地摆弄手里的玩具，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怎么会……”裴语桐迟疑了一下，“你教她的吗？”
“我没有。先来吃饭。”纪越泽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招呼裴语桐过来，“我跟雨欣相处的时候，你大多都在场，你有听到过我教她吗？”
裴语桐摇摇头，还是觉得惊喜又奇怪：“那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叫我？”
“大概是天性使然？”纪越泽把牛奶推给裴语桐，“小孩子，心里都是渴望母亲的，你对她那么好，她心里有感觉的，再说，不是已经决定收养她，就当是提前适应自己有个女儿了。”
裴语桐端牛奶的时候，手还有一点抖，是激动的。
刚刚那一瞬间，裴语桐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心里绽放出满天绚烂烟花。
纪越泽看着裴语桐暗爽的表情，笑着摸摸她的头：“开心？”
裴语桐点点头，她也不想的啊，可是雨欣主动喊她妈妈啊！
“小丫头挺会来事儿。”纪越泽的手往下滑了一点，摸到裴语桐厚实的耳垂，捏在指腹之间轻轻地捻。
裴语桐觉得痒，伸手拨开纪越泽的手，“今天高嘉要上门是不是，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纪越泽摇摇头，“你昨天太累了，歇着，给他吃昨天的剩饭就好。”
正在路上的高嘉突然打了个喷嚏：“……”你礼貌吗？
“大白天的，乱说什么？”裴语桐没好气地在纪越泽的胳膊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不理你了。”
纪越泽看着裴语桐专心吃饭的动作，眉眼温柔。
等高嘉的时候，裴语桐先等到了杨夕夕的电话，头几秒还有一点尴尬，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裴语桐实在扛不住，才主动开口问：“今天有好点吗？”
“嗯，没有很难受。”杨夕夕的声音里带着笑，“语桐姐，新年快乐。我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这个。”
“嗯，新年快乐，你早点好起来。”裴语桐轻笑着应了一声，“帮我给你哥哥也带一句新年快乐。”
“好。”大概是因为杨舟就在旁边站着，杨夕夕转头就对着带电话外面喊了一声，“哥，语桐姐说祝你新年快乐。”
裴语桐听到杨舟答应了一声，没过几秒钟，手机就响起了一道提示音。
挂断杨夕夕的电话之后，裴语桐才发现刚刚那声提示音是杨舟发来的巨额转账信息，附言给雨欣的压岁钱。
“雨欣，笑一个。”裴语桐收下了这笔钱，抓拍了一张雨欣抬头笑的照片，飞快p图做成表情包：谢谢叔叔jpg，然后发给杨舟。
杨舟的新信息很快进来：
—什么时候有空，兑现饭局。
裴语桐想了想，回复杨舟，让杨舟按照他自己空闲的时间来安排。
于是，杨舟发来的下一条信息，直接附带了饭局时间和地址。
“在跟什么人聊天这么专心？”
纪越泽突然在裴语桐背后出声，吓了她一大跳：“你走路没有声音吗？吓死我了！”
“这么心虚？”纪越泽笑着去瞄裴语桐个的手机屏幕，只看到一个杨字。
“我没有。”裴语桐听出纪越泽久违的阴阳怪气，立刻把手机架怼到扬州的面洽你，“你自己看，约了一顿饭而已，夕夕大概也要去，你去吗？我带你一起去。”
“他约你吃饭，我去方便吗？不会耽误你们什么事情吧？”纪越泽偷笑，故意想看裴语桐无语又着急的样子。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吃味，但也不至于再像从前那样，恨不得把裴语桐拴在家里。
“能耽误什么事？”裴语桐圆碌碌的眼睛瞪着纪越泽，“大过年的，你没事找事是吧？”
“是啊是啊。”纪越泽一边点头，一边手欠地去扯裴语桐扎在裤腰里的衬衣下摆，“怎么办呢？女朋友要出去跟别的男人约饭呢。”
裴语桐有惊又羞地伸手拍纪越泽的手，另外一只手按住衬衣，“你搞什么？大白天的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要你。”纪越泽心情很好地凑到裴语桐跟前挨挨蹭蹭，“真的要带我一起去吃饭吗？”
裴语桐被他磨得没办法，又不想太给他好脸色让他得寸进尺，于是故意板着脸说：“爱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脾气好大啊。”纪越泽笑着用嘴唇去蹭裴语桐的下巴，“怎么对我这么凶？”
裴语桐被惹毛了，浑身汗毛倒竖，正要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