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大笑起来。
“嗯。”夏依认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
“徐清欢……”
“嗯?”徐清欢正心烦意乱着。
“你养过玫瑰花吗?”夏依认真的问。
徐清欢不理解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玫瑰花?”他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不过我爸是个伐木工人,我以前种过树。”
“嗯。”夏依点了点头。
徐清欢折回车上又取了两瓶酒,这些酒是在便利店买的,远远比不上他们之前喝的酒店几千块一瓶的红酒,不过也无所谓,他俩本来也不是什么讲究人。
直至身旁的夏依醉酒睡着,告别的话也依旧没能说出口。
徐清欢明白,夏依若是知道自己的计划,无论是出于勇者的责任又或是其他原因,都不可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回到原本的世界。
黑夜中,远处两束车灯闪烁,林玥派来的接他们的车已经到了。
徐清欢抱着熟睡的夏依上了车,回到酒店,将她放到了床上,贴心的掖好了被子。
回到自己房间的徐清欢问服务员要了纸笔,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写封信以做告别,别自个突然消失让夏依觉得自己又去哪做坏事了。
徐清欢从未写过信,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太过矫情,大家总有再见面的机会,有什么话不能留到见面再说呢?如果你真的很想某人个就该放下笔奔赴机场买张最近的机票去找她,跋山涉水气喘吁吁的当面跟她说我很想你。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和夏依应该没机会再见了。
他在写信这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或是因为措辞或是因为称呼又或是觉得话太多太矫情,纸篓里都是扔掉的废稿。
最终徐清欢只简单写了句“我回去了,不做坏事不用担心”,本想着差不多行了,走到夏依房门前正准备从门缝将纸条塞进去时,忽然又觉得自己的用词难免有歧义,回去了,回哪去了?回临江和夏依共住的那个家?
他将纸条缩了回来,蹲在门口拿出笔又在纸上涂涂改改。